第854章 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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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复仇者大厦是曼哈顿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可今天，这道风景线却有了很明显的瑕疵，好几层的外玻璃幕墙粉粉碎，很远就能看到被烧的大片焦黑。
楼下还停着十多辆消防车、警车和救护车，一大早来上班的职员们站在警戒线外，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讨论的全都是昨晚复仇者大厦失火的事。
复仇者大厦燃起的熊熊烈火，在黑夜里相当的显眼，哪怕隔着宽阔的哈德逊河都清晰可见，消防车的警笛声回荡在夜间的道路上，一辆辆的驶入曼哈顿，进行救火工作。
斯塔克拥有大量的钢铁战衣，毁掉一栋大楼不过是一枚导弹的事，可熄灭几层火焰，却是那么的不容易。
钢铁战衣设想到了很多的场景，内部都装有消防设施，这样钢铁战衣一旦意外起火，马上就能灭掉，但斯塔克没有想过去客串消防员，所以并没有灭火的设定。
毕竟斯塔克大厦和工厂，都有完备的消防设施，世界最先进的那种，除非火势大到瞬间蔓延几个车间，否则都能被内置消防设施灭掉，但就是斯塔克自豪的先进科技，狠狠的坑了斯塔克一把。
复仇者大厦的消防设施从火起到火灭，都静悄悄的，仿佛漫天的大火是虚拟的全息投影，连消防队都是对面大楼的人打电话喊来的。
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数据中心里，斯塔克脸色铁青的站在满是水渍的焦黑地面上，价值连城的服务器机柜消失不见，只剩一堆金属融化再被冷却而成的奇形怪状的金属物。
他上下几层楼都看了，全都被烧的不成样子，损失惨重，钱倒是小事，关键是大厦的消防系统全部失灵，这才是让斯塔克脸色难看的原因，他的系统绝对不会无故出问题，显然是有人做了手脚。
身后传来脚步声，斯塔克没有回头，继续盯着面前被烧毁的数据中心看，来人自己开口了：“旺达不见了，抑制器碎成好几段，掉在地上，墙壁被撕开一个洞，那不是万无一失的吗？”
“我不知道。”斯塔克脸色阴郁的说道：“记录都在大厦的数据中心里，现在全都没了。”
格瑞尔看了眼房间里遍布的被烧的金属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建造一个数据中心花费极大，哪怕斯塔克财力雄厚，也没建几个，复仇者大厦的数据中心，是耗费了几年时间，才建成，交付给复仇者联盟使用。
这个数据中心储存着大量的资料，可现在一朝化为铁水，啥都没有了，一点恢复的可能性都没有，彻底没了。
“有备份吗？”格瑞尔话一出口，就被斯塔克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一下，极其想说他，为了备份数据中心，再建个数据中心，然后为了备份这个数据中心，再建个数据中心，干脆把地球变成数据地球算了，有钱也不是这么玩的。
不过考虑小白，斯塔克没有说，只是闷声说了句：“只有一些重要文件，有在其他的服务器里储存，其他...没了。”
格瑞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睡得迷迷糊糊，接到斯塔克的电话，说复仇者大厦起火，消防系统失效，无法控制火势，要他赶快过来。
格瑞尔抓起睡衣就往外跑，毫不吝啬魔力打开空间门，跳到了复仇者大厦，然后发动水系魔法，来不及多想，直接来个大水漫盖，用最快的速度灭掉大火。
格瑞尔身体力行的诠释何为一个人顶十个消防队，以一己之力，一个房价一个房间的灭火，弥漫的水雾几近把复仇者大厦笼罩在云雾之中，一直到黎明时分，复仇者大厦的火势才被灭掉。
然后消防队入场，清理废墟，寻找是否还有火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起火时间是深夜，大厦几乎是空的，才没有酿成惨祸，但如此大的火，需要对大厦进行详尽的评估，确定安全了，才能重新开放。
因此，现在这栋有着曼哈顿明珠之称的摩天大厦，此刻空荡荡的，除却还在忙碌中的消防队员，其他人都不允许进入，连夜搭飞机赶来的斯塔克工业CEO，正在召开新闻发布会、安排失去办公地点的职员，忙的是脚不沾地。
“起火原因呢？旺达还能影响电子设施吗？”格瑞尔又问了一个他关心的问题，大火不会平白无故的起来，设施也不会一次性全部坏掉，两样凑在一起，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格瑞尔是怀疑可能是旺达放的火，为的是制造混乱，好方便她逃跑，可是她怎么知道数据中心位置，还瘫痪了大厦多重消防设施，简直就像是有人给了她一份详尽的设计图和计划，让她知晓该怎么做。
“她做不到，但他做得到。”斯塔克的脸色相当的可怕，哪怕是当初知道他被斯塔克工业董事会罢免是信任的叔叔奥巴代签署的命令，也没有这么难看。
“谁？”
“新的人工智能。”斯塔克抬手指着面前看不出一点原样的数据中心，道：“这个数据中心是他的栖身之所，我设置了多重安全措施，还有网络安全协议，以及物理隔绝措施，他是怎么跑出来的？”
“等下，”格瑞尔感到有点站不住，急忙问道：“那不是贾维斯的升级版吗？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别告诉我，你把奥创造出来了？”
“我不知道，”斯塔克转过身来，摇了摇头，道：“没有心灵宝石的数据，造出来的是奥创吗？我不知道。
我和班纳曾尝试把海拉的那棵树的能量网络，搭建成为人工智能的思维模型，可一直失败，后来我猜测或许是缺少核心，海姆冥界时，海拉一直都在那棵树里，所以可能这张网并不能单独思考。”斯塔克讲解着他研发新一代人工智能时遇到的种种困难。
最大的困难就是人工智能神经网无法运行，搭建好了，一运行就散会散开来，然后崩溃，才让斯塔克产生了，可能缺少核心，将其联系起来的想法。
“然后呢，你做了什么？”格瑞尔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心灵宝石一直在他手中，斯塔克根本没有接触过，相信未来的斯塔克也不会给他这么危险的资料，那他是怎么搞出来不知道该不该叫他奥创的新一代人工智能的呢？
斯塔克正待回答，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贾维斯将整理好的资料传输过来了，薄弱蝉翼的透明屏幕上放映出一份份资料，斯塔克一目十行的浏览了一遍，叹息道：“的确是他，未烧毁的一个消防控制芯片里，发现了被修改的痕迹。
旺达的抑制器也被修改，还有贾维斯，他检测到自身程序里，出现了十多个错误的函数，这将导致贾维斯运行时增加出错的概率，还有...”
斯塔克一连讲了十多分钟，说话时，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垂丧，自以为设置的安全措施足够牢固，网络协议足够多，物理上的数据运算模块的限制，能够让他没有足够的数据去搞小动作。
结果却是漏洞百出，连负责看守的贾维斯都再一次的遭到攻击，要不是他没有如另一个人那样，把贾维斯和奥创放在一起，恐怕贾维斯也会如原来那样被撕成碎片，变得七零八散。
斯塔克的讲解很详尽，内容也很丰富，专业词汇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格瑞尔只听懂了个大概，斯塔克搞出了新一代人工智能，性能远超贾维斯，为了防止出现奥创的悲剧，斯塔克在他的源代码里设置了大量网络安全协议，比如不能主动攻击，不能...
除却一大堆的不能，还有算力上的限制，以防他有足够的算力去突破防护，还安排贾维斯时刻审查他，还在现实世界，搞了一键切断，能够随时让他栖身的服务器断电。
自以为铜墙铁壁、万无一失，他却用放走旺达加烧毁数据中心，狠狠打了斯塔克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们有麻烦了。”格瑞尔面色相当的不好看，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避免奥创出现，没有了心灵宝石，却有海拉的‘世界树’，没有奥创，还有其他的创。
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出现人工智能，只希望这个人工智能，不会像奥创那样极端的想摧毁人类。
“也许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斯塔克有些疲倦的揉着额头，道：“他只是逃走加烧毁数据中心，我和贾维斯都仔细检查了钢铁军团，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为了安全起见，我断开了电源，取走了方舟反应炉。”
“维罗妮卡呢？无人机蜂群呢？纳米机器人呢？”格瑞尔一连说出这三个斯塔克在极力推行的计划，每一个被对方控在手中，都将带来无法预估的损失。
格瑞尔每说一个，斯塔克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这三项是他的地球防御计划的核心之三，目前还在紧锣密鼓的建设中，烧钱狠到斯塔克都撑不住，不得不重新开始卖武器，以维持生计。
可现在，保护地球的计划，却可能成为破坏地球的东西，新一代人工智能远超贾维斯，哪怕是同等级的，一个要全方位、大面积的防护，一个却藏在暗处，随时能集中力量，攻击一个点，谁胜谁负，一目了然，更别提贾维斯还远不如对方。
而且他不需要和贾维斯死磕，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攻击用武器，那些可没有贾维斯这样的防护力，依照斯塔克的估计，他想要攻破防护，是相当简单的一件事。
等同于说，世界各地的武器随时可以被他给动用，想要毁灭人类，何必造个飞行的城市，直接发射核弹就行了。
“我必须去趟联合国。”斯塔克说着，已经拿出手机联络办事处的联络官了，他要尽快告知各国人工智能暴走，避免他们毫无防备的遭遇袭击，酿成大祸。
“这会很麻烦。”格瑞尔叹息着，他现在只希望那个‘逃跑’的人工智能，能和奥创一样理智，别到处攻击，不说其他，搞乱信号灯系统，就能造成无数的交通事故。
弄坏医疗系统，就能让医院陷入混乱，让无数病人丧命，再狠一点，攻击反飞机、轮船、汽车等自动驾驶系统，就能让飞机坠毁，汽车、火车、轮船相撞。
所以，奥创毁灭人类真没必要搞个飞行的城市，办法可太多了，他偏偏选择了一个看似最简单其实最麻烦，发挥在网络世界无敌的特性，瘫痪网络就能够让人类世界倒退几十年，再毁掉人类通讯系统，回归通讯靠吼的年代；破坏交通调度系统，让人类各种交通工具，几乎无法出动，直接回归交通靠走...
这么来一遍，最多一周的时间，人类的社会秩序就会变得一团糟：金融崩盘、经济倒退...无数的问题，足以让人类自己失去战斗力，然后随便奥创拿捏。
结果奥创，非要和复仇者比拼武力值，简直是丢掉自己的长处，用短处去和敌人的长处拼，不输才见鬼了呢。
“萨诺斯，你来吧，现在来，给你个大惊喜。”格瑞尔此刻多么希望萨诺斯的舰队来到地球，然后连接地球互联网，让斯塔克的人工智能发现更好的去处，然后...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人工智能才逃跑，斯塔克和格瑞尔已经想到了无数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哪一种都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急急忙忙的行动起来。
互联网的互通，让追踪人工智能变得极其困难，必须各国联合起来，一起行动，才可能把他困在某个局域网里，然后将其消灭掉，这其中会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谁也无法估计。
但两人都知道，除非人工智能啥都不做，束手就擒，否则但凡出点事，都会给斯塔克、给复仇者联盟带来天大的麻烦，直接打乱了所有的计划，甚至让后续的计划彻底崩盘，而这麻烦来的是那么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