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此景似曾来
李娃对那晚的经历，底是新鲜，回来后，也会偶想起那位男扮女装的少年，但没有杨瑞笙对她的感觉那么的上心，她终究是好奇的占多。也奇怪这位男子到底是个什么人。但以他的舞姿，当真不输女子，而且以男子当时献舞的淡定，也肯定不是第一次在公众面前跳了。
只是上得山多终遇虎。那晚上因为出现与他的“同类”，也是男人扮女装混入会场，只是李娃也相信，那场外的是居心不良之徒，而他扮进来，多是为了比拼舞伎，因而当她发现他惊慌失措地躲避，甚至在月下无助作泣的时候，她想拉他一把的心，便收也收不住了。
但李娃回来后，渐把这事放淡了。直到有一天的晚上，另一家的纨绔子弟宁朝宗忽地重金求见，而且还邀她一舞，提出的条件是必须带着面纱来跳。她心底里就已经疑惑起来了。自己除了去参加那些舞会，在自己家里会客时，从来都没有罩过面纱，能赏到自己罩上面纱后的眉眼风情的，只能是在舞会的场合。
李娃当时就想到了宁朝忠的要求可能与自己曾经参加过的那些舞会有关，但并没有细想到牵上杨瑞笙。而那晚站在宁朝忠身旁的一个中年男仆，也没有一般男仆的样子，在主人面前一点都不懂得收敛，只是往自己身上盯，但那种盯也不是带色的，好像要望清自己什么的。李娃当时没有想到，那是画师，是宁朝忠收了杨瑞笙的钱要去交差的。
后来杨瑞笙避走回老家，李娃从别人口中隐约听到，好像宁朝忠受人所托，要交一个人，办成一件事，最后负了所托还骗了金主，只好避走。李娃当时就想，这个金主，可能就与宁朝忠邀自己蒙纱献舞的事情有关的了。
直到杨瑞笙明摆着先以重金来求见，被她视为不长进的登徒败家子，退回所有礼金拒绝后，再接到杨瑞笙归还的马袍与那幅画儿，画上面两个蒙着面纱的舞伎，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当晚的他，面纱，画，她自然就想到了宁朝忠登门邀舞的事情，一串起来，她感知，杨瑞笙极可能一直在探她，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