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绿衣女郎
杨瑞笙还在想的时候，听到了舞板一拍的声音，通知他可以停下舞步了，这场舞已经结束。他只能退下场来。候在一旁，为自己刚才的得意轻狂后悔，那能为表现自己，连今晚要逃离这次危机的事情都摆在了一旁，扔到爪哇岛里去了呢。
最后一位舞者登场，正是那位绿衣女子，音乐声起，杨瑞笙想着自己的事情，本来是无心欣赏的。但随着绿衣女子的歌声一出，全场无不迷醉，包括他。绿衣女郎唱舞的名《春莺啭》，是软舞体的极致，边舞边歌，那歌声就如诗韵所赞的“内人已唱春莺啭，花下傞傞软舞来”。
杨瑞笙细思下奇怪，这种宫廷舞通常只有宫内教坊的内待女舞倌才会精通。如果能传出宫外，要么就是观赏过这种舞的官员记在心中，再回去传给内府的女待们学习唱跳，要么就是老年宫女出宫后，为了生计，将这舞谱教授给坊间，以作谋生。但眼前绿衣女子的舞伎，要跳好这只舞，功力不再十年之下，而看她眼角眉梢，又分明只是二八年华左右。
在场的人被迷住了，如从客观来评，这位绿衣女子肯定就是今晚的冠军，可惜，这冠军的位置早就被主评官殉私要授给杨瑞笙，也就是“娜妮斯”了。其它评官都被打过招呼了，但这并不防他（她）们把这舞看完。
而最不应该被迷住的是杨瑞笙，他本来可以趁着这最后一个献舞者的机会，抓紧时间先溜出会场的，到时候再叫小仆什么的，送回一个信，说不舒服，容他日再约，也是可以有机会卸掉今晚的危机的啊，可他偏没有，他看舞看呆了，自己心中已经在默念着“我怎么也得把这舞学到手。”
到绿衣女郎表演完毕，就要宣布今晚的冠军的，杨瑞笙才再一次清醒过来，自己不属于这里的，要尽快离开的，却一次又一次地误了离开的机会。那主评官的眼光望向他，他想躲也躲不过了。这时候，忽然场外鼓噪起来，有人大叫：“有男子混进了女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