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麻烦的老仆
杨瑞笙过着这种快活不知时光过的日子，青春渐来到了他的十八年华，身边的仆童与家人也渐看出了他的不对来，特别是一个从他小时候就伺候在身旁的老仆华叔，疑问少爷为什么一到夜间就说要关门在房间里挑灯夜读，不许人打扰。但有晚上，远方送来的家书，华叔想第一时间就逞给少爷看，拍杨瑞笙的房间门，无人应答。他推门进去，秉烛高照，房间内空无一人，才发现少爷唱这种空城计的日子已久，杨瑞笙半夜始归，脸上仍残留着未卸去的妆料。
对于华叔的质问，杨瑞笙只说晚上是去会友，绝口不敢提是去为娜妮斯代舞的事情。但华叔如何会相信，自此，隔三岔五的晚上就来查少爷的岗。当然每晚都是捉现行，少爷半夜才归。杨瑞笙嫌华叔麻烦，找了个理由，将华叔支回老家去，华叔约莫猜到了什么，劝杨瑞笔笙专心学业。这是老爷的期盼，家书中也是多次提到的。杨瑞笙直言华叔，现在的少爷就是将来老爷，回去在我爹面前说什么话，你自己看着办吧。华叔无奈收拾包袱回老家去了。
没有了华叔的监管，其它的仆从更加不敢再过问太多少爷的事情。杨瑞笙玩乐起来，便更加地肆无忌惮地。这时候离他要参加惊城贡市的时间，已经不足半年了。他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娜妮斯都看在眼里。
这晚上，两师徒又合作无间地。娜妮斯去陪恩客，而杨瑞笙一如往地藏在她的房间中，等她回来。每一次，只要等到她回来。他才会觉得他和她之间的合作是完美且成功的，他每天晚上都要收获这句号般的生意，才乐意离开，返回他在行馆的家中。
娜妮斯这晚归家，隔着屏峰，看到了杨瑞笙不舍卸下女妆的身影，正扁翩翩起舞，的确，他跳得愈来愈好，水平已经愈过她舞艺最盛之时，但这终归是她的影子，娜妮斯明白，他的男儿身，终引他回生活的正源。她抚着杨瑞笙那张俏如盛世美颜的女孩脸，幽地说道：“笙儿，秋去冬来，北雁南飞，每人终归都要回到各自的所在。”杨瑞笙听出话中的离意，惊问：“妮娘，你这是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