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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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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九章 我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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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瑀的确不愿让房俊尽收长安之守备权力可是面对太子的逼问他却不得不表示妥协。

  说到底眼下他还是东宫一系的核心……

  权衡片刻只得说道:“只需安排好长安之防务老臣并无异议。”

  李承乾见到萧瑀俯首他素来是个脾气温顺的人遇事愿意听从别人的谏言也不会一意孤行难得显示强硬便收获如此之好的效果颇有些意气风发当即环顾左右道:“诸位爱卿谁还有意义?”

  房俊附和道:“微臣无异议。”

  李道宗也道:“未雨绸缪才是治国之道微臣附议。”

  就连精力不济的岑文本也气喘吁吁道:“河西诸郡之战略地位太过重要不容有失殿下这般安排正可震慑吐谷浑使其不敢轻举妄动大善。”

  诸位大佬接连表示赞同余者就算心中不服却也无力扭转。

  此事就此定下。

  李承乾对房俊道:“回去之后还得军机处拟一道奏折同时对左屯卫颁发出征军令、勘合文书然后通知谯国公准备粮秣军械择日出京赶赴河西。”

  “喏!”

  房俊赶紧应下。

  军机处本没有调兵之权力不过为了协助太子监国李二陛下临行之时许以军机处参预调兵所以关中一带调动兵马必须得到军机处之通过。至于出征军令、勘合文书乃至于粮秣军饷、军械装备则是兵部之权责。

  可以说在李二陛下远征辽东、长孙无忌李绩等人随行出征的这个当口整个关中的军事都掌握在房俊手中。

  妥妥的军方第一人权势彪炳。

  *****

  谯国公府。

  柴哲威这些时日一直待在军营多日未曾回府这两日朝中风波动荡他亟需朝中各方动向之消息在军营多有不便所以特地休沐一日。

  回府之后沐浴一番寻了一个貌美的侍妾将积攒多日的精力发泄一通神清气爽的坐在偏厅喝茶便见到家仆进来通秉说是宇文节求见。

  柴哲威有些愣神:“宇文节?”

  柴家与宇文家的确世代相交他前些年也曾与宇文节交情不错但是后来宇文节与房俊越走越近很是在一起玩了好多年柴哲威与其之关系也就渐渐淡了。

  这谯国公府的大门宇文节可是有很多年未曾登门……

  虽然现在由于皇权与关陇贵族之间的斗争导致房俊与宇文节也是渐行渐远但这也不能成为宇文节登门的理由啊?

  想了想柴哲威道:“速速有请。”

  无论如何宇文节眼下乃是尚书右丞算是李二陛下看好的人物就算关陇贵族遭受打压宇文节的前程依旧不可限量。毕竟往昔曾有过一段交情能够维系下去也不错断不可轻易得罪。

  须臾家仆将一身便装的宇文节请到偏厅。

  柴哲威起身拱手相迎笑道:“为兄在这偏厅待客殊为不敬不过贤弟乃是故交这谯国公府当年甚为相熟咱们也就不去讲究那些虚礼随意一些便如家中一般。”

  宇文节年岁比柴哲威小却是少年老成闻言道:“国公之言深得吾心!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柴哲威上前扯住宇文节的肩膀大笑道:“咱们之间的交情何需讲究那个?来来来快快入座饮茶。”

  两人相携入座。

  柴哲威饮了口茶水感慨道:“时光荏苒一去不回。想当年咱们结伴同游笑傲长安弹指之间已然是十多年前。不过虽然近些年来往少了当年那份真挚之友情却历久弥新不曾有片刻忘却。人生曲曲折折、坎坎坷坷只愿这份交情能够一支维系下去犹若高山流水、永为知音。”

  嘴上说着漂亮话心里却在揣摩宇文节今日登门的来意。

  似乎不像来者不善啊……

  宇文节微笑颔首道:“是啊匆匆数年国公愈发威高权重在下却是虚度时光一事无成着实遗憾。”

  柴哲威道:“这说的哪里话?不过是父祖之余荫而已愧然领受已是不妥岂敢沾沾自喜?倒是贤弟如今担任尚书右丞深得陛下之器重前程一片光亮将来还要借助贤弟才行。”

  宇文节看着柴哲威缓缓说道:“国公何需妄自菲薄?眼下您乃是太子心目当中的砥柱局势纷乱正要依仗国公之才能披荆斩棘、震慑群魔!用不了多久您便是朝廷柱石帝国功勋受万民之景仰名垂青史!”

  柴哲威瞪大眼睛:“……”

  这什么意思?

  老子就受着左屯卫整日里连军营都不敢出去一步怎么就万民景仰、名垂青史了?

  继而心中一颤脱口道:“可是朝中有何决议?”

  宇文节奇道:“国公尚未得知?”

  柴哲威心里愈发觉得不妙急道:“得知什么?吾一无所知!”

  宇文节先是蹙蹙眉继而又舒展开来道:“想必是越国公急于办理公务尚未通知国公……”

  听了这话柴哲威愈发警惕房俊这个棒槌该不会背后使了什么坏吧?

  忙问道:“到底发生何事?”

  宇文节便将上午在政事堂的决议说了末了说道:“国公只需开赴河西必定震慑吐谷浑不敢轻举妄动一份功劳妥妥到手。退一步说就算吐谷浑丧心病狂反叛大唐亦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以左屯卫之精兵强将岂非手到擒来?到那个时候国公之功勋未必就逊色于当初越国公覆亡薛延陀毕竟吐谷浑乃是心腹之患。”

  柴哲威倒吸一口凉气。

  率领左屯卫前往河西抵御有可能翻越祁连山的吐谷浑叛军?!

  开什么玩笑呢!

  房俊竖子这是要假借吐谷浑之手害死我啊……

  宇文节又坐了一会儿聊了一些闲散话题甚至提到了长乐公主于房俊的风流韵事。

  “陛下远征辽东越国公此等做法倒是有些欺君罔上之嫌疑。只不过殿下一心维护想必纵然将来陛下震怒却也不会将越国公如何。可惜呀长乐殿下温婉贤淑关中子弟不知有多少倾心仰慕更不知多少央求家中意欲求娶如今却成为越国公之禁脔……啧啧当真是羡煞旁人。”

  ……

  柴哲威满脑子都是出征河西一事哪里有心思关心这些个风流韵事?随意的敷衍着脑子里转着各种念头。

  大抵是看出了柴哲威的心神不宁宇文节没坐多久便起身告辞。

  “国公不必相送往后有时间在下时常过来坐坐。”

  “如此甚好咱们之间的交情不必他人自当多多亲近。”

  “在下告辞。”

  “贤弟慢走。”

  将宇文节送走柴哲威独自回转偏厅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一个头两个大。

  他纵然再是自负却也有自知之明论心计智谋或许有几分能耐可是行军打仗他哪里经历过?自从继承了谯国公的爵位也独领一军成为军方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但是却从未上过战场。

  若是小打小闹也就罢了问题在于吐谷浑当初可是纵横青海的存在纵然曾经被打得元气大伤但是经过十余年的休养生息谁知道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实力?

  万一自己被吐谷浑叛军打得稀里哗啦……

  不行不行万万不能出京前往河西。

  可是军令如山一旦朝廷的调令颁布拒不遵从那就是抗旨之罪。眼下房俊正视他为眼中钉若是得了这样的把柄说不得就能将他的军权给一撸到底……

  如何才能避免被朝廷派往河西呢?

  柴哲威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猛然想出一计登时大喝道:“来人!准备冰块!”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装病!

  只要我大病一场太子总归不好意思让我带病上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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