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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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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事后如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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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俊觉得自己魔怔了。

  的确最近接二连三的不顺使得他心中怒火郁结尤其是长孙无忌闹得那么一出儿彻底断送了他进入军机处的道路恨得他都想要拎着刀子去跟长孙无忌算账可是又怎能将这一腔怒火发泄在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

  即便这个女人也算计了他令他很是不爽……

  看了看身边裹着个床单嘤嘤哭泣的女人房俊苦笑一声。

  大概是重生以来一路青云直上使得内心的敬畏正在不断的减弱律法、道德对他的约束已经越来越小促使他偶尔便会有一种将心底暴虐发泄出来的冲动今日也是凑巧这个女人好死不死的也学着别人算计了自己一回被自己当成了出气筒……

  想到这里不禁自嘲做都做了还想那么多作甚?

  也或许自己现在就是所谓的“事前如魔事后如佛”?

  揉了揉太阳穴房俊将衣服穿好然后整理一下衣袍回头瞅了一眼床上依旧抽抽噎噎的女人不知说什么好毕竟这种事放在之前他宁死都不信自己做得出。

  “某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的话派人去通知某即可。”

  言罢脚下飞快的走下楼。

  楼下两伙人都静立不动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盯在房俊身上。

  房俊难得老脸一红也不说话径自出了门亲兵部曲们沉默着一言不发赶紧跟上潮水一般退了出去。

  只剩下一群侍女奴仆面面相觑。

  好半晌几个侍女才慌慌张张向楼上跑去……

  ……

  善德女王金德曼趴在床上很是悲悲切切的哭了一会儿。

  她被裴行方缠的没法子不敢贸然得罪只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请房俊前来设计出两人碰面的场景料定以房俊的骄傲跋扈定然不会允许裴行方染指于她。

  事实证明她算计的没错。

  然而超出预料的是这件事会惹得房俊如此恼怒甚至兽性大发干脆用强……

  这岂不是前门拒虎后门迎狼?

  好半晌才止住抽泣可心里依旧委屈。

  身为内附之君正如裴行方所言那般实则比亡国之君好不到哪里去想要长安这天地第一大帝国的京师生存下去任何情况她都已经有所预料也有所准备。

  只是绝对没想过最后居然委身于房俊……

  楼梯处有脚步声响起金德曼抽了抽鼻子翻身坐起咬了咬红唇狠狠骂了一声:“禽兽!”

  “王上!”

  几个侍女跑上来见到金德曼的模样顿时手足无措。

  即便在楼下便已经知道了必然是这般情形但是亲眼所见依旧给她们造成很大出冲击。

  这可是她们的王上啊……

  几个侍女齐齐跪地悲戚道:“王上奴婢该死!”

  金德曼吸了口气强忍着酸楚难受尽量使得语气平静轻轻挥了挥手道:“事已至此倒也怨不得你们。速去准备热水吾要沐浴更衣将这里也赶紧收拾好。”

  “喏!”

  几个侍女起身金德曼又叮嘱道:“还有此事到此为止都给吾掖在肚子里谁若是胆敢背后嚼舌头最后被真德知晓吾断然不会饶她!”

  “喏!”

  几个侍女甚少见到女王陛下这般声色俱厉吓得又跪在地上连声称是。

  这种事情谁敢到处乱说啊?

  且不说善德女王知晓之后不会饶恕她们便是真德公主知晓了亦会严惩她们自己的夫婿将自己的姐姐给……所以她们不禁要保证自己必须憋在肚子里还得求神拜佛保佑房俊的那些个亲兵部曲不将这件事说出去炫耀否则最后黑锅都得背在她们身上。

  手脚麻利的收拾屋子取来热水倒进浴桶里服侍金德曼沐浴。

  只是当给金德曼晶莹雪白的肌肤搓洗的时候几个侍女暗暗心惊不知近日之事要如何收场。

  *****

  房俊出了芙蓉园策马直接出了明德门来到书院。

  到了值房门外翻身下马自有书吏早早的跑过来接过缰绳房俊随口问道:“许主簿可在?”

  书吏答道:“不仅许主簿在褚司业也在。”

  房俊眉梢一挑有些意外。

  话说自从褚遂良被房俊与许敬宗联起手来死死压住之后似乎也意识到在这书院里头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地方颇有些心灰意懒也不愿意跑过来看他们两个的脸色干脆多日未曾出现在书院了。

  今日刮的什么风让他主动来到书院?

  不过既然来了料想以许敬宗的尖酸刻薄定然能够让褚遂良心火升腾、内伤重创……

  房俊信步进了值房。

  很意外值房内一众书吏忙着处置各种文书档案许敬宗与褚遂良坐在堂中喝着茶聊着天居然很是契合的样子……

  “见过房少保!”

  “房少保!”

  ……

  书吏们见了房俊赶紧停下手里的活计纷纷上前躬身施礼。

  房俊满面春风笑容和煦摆了摆手:“都各忙各的毋须多礼!”

  众人这才散去各自忙活。

  褚遂良与许敬宗也站起来见礼许敬宗笑道:“房少保今日有若春风拂面步履矫健虎虎生风可是有什么喜事?”

  房俊心说春风拂面不假可哪里有虎虎生风?分明都快腿软脚软了好吧……

  向两人摆摆手自顾自坐到主位自有书吏沏好了茶端过来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满足的喘口气。

  “都坐您二位这是谈什么呢兴趣盎然的样子?”

  他很是好奇这两人私底下都恨不得一刀子将对方捅死怎地还能这般言笑晏晏和谐相处?

  不科学呀……

  两人分别落座许敬宗憋着笑道:“还是请褚司业自己说吧。”

  房俊看向褚遂良这人苦笑一声捋着胡须摇首叹气:“还不是老夫失了心智意欲撮合长乐公主与温大雅的幼子温无隐可老夫只考虑到温无隐的才学品行却忽略了其命格太硬不宜婚配上午被陛下召入宫中很是一顿责骂……哎真真是老了一点小事也办不好难怪陛下发脾气。”

  房俊喝茶的手便是一顿:“嗯?”

  呵呵好你个褚遂良居然给长乐公主介绍对象?介绍也就罢了身为臣子心忧君王家事情有可原可是你跑小爷面前说这个是当面气我还是怎的?

  褚遂良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依旧自顾自话:“按理说吧长乐公主那等端庄贤惠的皇家贵女似乎也就唯有房少保这等年轻俊彦才能配得上只不过既然房少保已经尚了高阳公主公主与长乐公主自然是绝无可能。市井坊间传说的那些个房少保与长乐公主的绯闻老夫是一个字都不信的房少保何等样人?岂能做出那等悖逆伦常之举。”

  房俊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面色愈发难看。

  这老小子该不会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好了伤疤忘了疼故意在小爷面前说三道四、指桑骂槐吧?

  褚遂良依旧好似没有见到房俊难堪的脸色转头笑吟吟的看着许敬宗道:“其实说起来房少保勿怪之前老夫对于谣言还是有几分相信的毕竟无风不起浪这天底下的谣言说起来绝非空穴来风总归是有一些根源的……但还是延族贤弟了解房少保他说房少保义薄云天、急公好义焉能觊觎自己的妻姐心忖龌蹉之念呢?”

  此言一出许敬宗顿时就变了颜色急忙道:“休得胡言!吾何曾说过这话?”

  褚遂良摇头晃脑:“话不是这么说但就是这么个意思老夫省得。”

  房俊本就觉得诸遂良今日言行有些古怪好似胆子都打了不少见到许敬宗的神情顿时了然。

  心里就骂了一声:两个老不死的都特么快成精了还一肚子坏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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