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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召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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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审判罗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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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围坐在黑坟寨子的祠堂内。

  此座祠堂便是发现疫面蛇存在的地方,我坐在老巫医和阿氓之间。

  阿瑶坐在木凳上,哭的红肿的眼睛闪着泪光,低头哽咽说道:“那天我去找过央若姑姑,我去的时候她正在河边衣裳。”

  我问:“你去那儿干什么?”

  阿瑶道:“我在山上摘了些野菜,想着给央若姑姑送些去,都是些女人养血的野菜。”

  我道:“哦?野菜,可是我们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野菜阿。”

  阿瑶道:“我背了一麻袋送过去后就和着央若姑姑一起分给那些阿妹们,分完后就顺着河走了。”

  我点了点头,问秦木道:“秦木兄弟,你妈妈在那天有什么反常的吗?”

  秦木坐在我右手边,他回想片刻道:“我很早就没和我娘生活了,那天我一直在照顾我爹还有阿姐,我娘她这人一回好一会坏的。但是那几天她的心情很好,应该是我阿姐回来了,她才高兴的。”

  我照旧点头,又问:“你一直都在你阿爹身边吗?”

  秦木点头嗯了一声,“一直都在,除了熬药的时候。”

  我问:“你阿姐呢?她怎么样了,那几天。”

  秦木道:“阿姐有时间会跟着我们,有时间阿娘清醒点了,她就去阿娘哪儿呆一会儿。”

  我问:“这样说,你们住哪儿呢,跟你阿娘住吗?”

  秦木摇头道:“我们有一间安置的稻草房,平时都住哪里,自从阿爹受伤后就搬到后面了,阿娘就一个人住在哪里。”

  我问:“你阿爹和阿姐都是睡在草房子哪里吗?”

  秦木:“嗯,一般都是这样。但那天我们都待在一起,阿爹病的严重我和阿姐打地铺睡着阿爹床边守着,阿娘就一个人住那里儿。之前我们不想让她去的,但是她偏偏要住那里儿。”

  秦木的回答看起来没什么漏洞,跟何况他一整天都守在秦叔身边。

  我想了一会儿,发问:“秦木兄弟,说实话,你认不认识一个穿黄袍子精瘦精瘦的人。”

  秦木惊了一下:“见过,是你们来的前几天打过照面。嗯,就是那个黄半仙嘛!古怪的很!他

  刚进村子就弄了一堆画的乱七八糟的黄纸片挂在身上,然后就上山去了,后面就没咋见过了。”

  我站起身子,看着他们。那就奇了,这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溺水呢?这上游的水又浅又缓的,按道理不该阿!

  我走到秦叔身边蹲下,“秦叔,最近身体咋样了?”

  秦叔看着我,慢吞吞的说道:“都是那个样了,活不久的。咳咳!”

  “哦。”

  我试图去问秦水,我温声问,“秦水妹子,你在那天有看见什么没?或者你母亲她也没有给你说过什么?”

  她抬起头,两眼无神看着我,半天也没估摸出半句话。我放弃同她问候,就坐回原位置了。

  我转问秦叔,带点质问的语气,“秦叔,你真是不知道你老婆怎么溺水的?”

  他摇头不语。

  “行,既然这样我就敞开了说。这屋子里都是相互熟悉的人,秦叔您当初请我们来这儿的目地也达到了,就是这副面具。”我把鸟狰拿出来给他们看了一眼又放回盒子里,继续说道:“这是其一,其二就是那些孩子的死因我们都知道了,想必在做的各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心里面都各自有个数。我想,这村子以后不会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了。最后,就是逝者安息。这件事情应该央若婶子不小心发病了,落水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我说完后就不在多说了,有些答案不用说出来或许更好。

  秦叔的老婆叫央若,醒念。这也算是古羌人较为久远的姓氏了,或许这整个村子早不是羌人居所,这里每一个人看似无罪但有罪,再问也是他们说的辩词。

  我看着老巫医那如同枯树皮的皮肤以及那双不禁污浊的眼睛,我向他磕了一个响头,我想这村子里只剩下他一人了。

  我坐回位置时,华叔也过来跪了一个头,他道:“先生,有件事情还希望您能答应。”

  巫医点了一下头,华叔道:“先生,今天我们一行人就要走了,还希望您给阿瑶和阿氓做个住,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走。这也是我们欠王伯的,更是欠阿瑶的。他兄弟和父亲都葬在哪儿地方了,避免这种事情再发生只好这样做了。而阿氓他绝对不能待在这儿,希望先生做个定夺。”

  老巫医将手搭在华叔头上,默念一会儿,点了点头。

  走之前华叔留了一个地址给秦木,秦木他说过会带着他阿姐同老巫医住,我们也就没有多问什么。而秦叔我至今也不知道他的目地何在,但是我知道他那样做应该是逼不得已。

  傍晚我们一行人带着一身伤准备离开时这村子已经多了些人气,之前草房子的人都回到了这里,但奇怪的是那些人看起来很奇怪,其中参杂一些皮肤惨白的男人,每一个人都是表情僵硬,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些人。

  小姨们是从分水岭上的公路开进来的,来的人约七八个,每一个都是上了年纪医生,在那些人的脸上我只看见他们对着地方有一种熟悉感。以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来看,他们就是小姨之前说的那一批人。

  佛先生带华叔们进那墓也是九死一生,我听大憨说过,他们找到蜂巢的时候我们已经先走了一步,那时候佛先生急中生智半路拦截我们,我当时逃到的石道其实就是我和王伯们进来的路。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间绕了回去,但是我看佛先生们的伤比我也好不了哪儿去,看来为了找我,华叔是下血本了。

  回去的时候,姨夫不晓得从哪里找来一辆七座的大越野车准备载我们回去。

  我们走的那一天是接近晚上,小姨怕我有差错就让我坐在副驾驶,佛先生和华叔就座在我后面一排,再后就是大憨带着阿瑶还有阿氓他们俩。

  车快开上土路时,竹林旁边站着一个女孩子,我仔细看清楚后才记起来她是谁。

  她跑过来递给我一个小香囊,原来她就是昔日草房子里那个被我们吓哭的女孩子。

  我友好的笑笑,“谢谢了。”

  我看见她脸上淡淡的红晕,就像一个红苹果一样。她没有说一句话,就绕到车子后面敲了敲车窗,阿瑶探头出去和你还拥抱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走开。

  这时小姨笑着打趣我,“不错了,没来几天就把这地方混的透透的,连女孩子都特意为你践行了。”

  小姨话说完后,车子也发准备上路。

  我笑了一下回应过去,道:“就是个小妹妹,谁叫我长的英俊呢。”

  “你就贫嘴吧!把安全带系好了。这山

  路抖起来不好受。”

  我系好安全带,回头让他们也同座,我才发现佛先生又戴上了一定黑色的渔夫帽。

  我我用手指头抬了抬佛先生的帽沿提醒道:“佛先生,系安全带了。”

  佛先生慢悠悠的系好安全带后,我们上路了。

  车子开上一条公路时,天完全黑了下来。小姨将车窗敞开时,一阵热流流进来。我原以为这天开始冷了下来,不料这除了黑坟寨子以为都是热的。

  路上行人寥寥无几,一条国道就几辆车,后面是姨夫跟的几辆大皮卡。

  这时我才想起来华叔的面包车,我转头问道:“华叔,您的面包车不是还停在黄木沟吗?不要了?”

  华叔打了个哈气,说,“要,怎么不要。你以为我是你姨夫,富的流油阿,说不要就不要,当废铁卖了。”

  小姨笑了笑说,“华爷,您这话就不对了。当初阿诚送您车的时候,可是您自己拒绝的。”

  我惊呼道:“送车?小姨我华叔不要您送我得了,什么车我都能接受,只要是四轮的,再不济三轮也可以阿。”

  小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你就做白日梦去吧。”

  说笑一会儿后,大家都睡着了。车开进巴中市中心时,小姨让我上姨夫的皮卡,将就把我送会成都去。

  我下车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华叔们都睡的死气沉沉,我轻手轻脚的下去后抱着包上了姨夫的车。

  这时,一轮大圆月挂在上空。“不对啊,这不是都过了十五吗?”

  我爬上皮卡车,坐在姨夫身边,姨夫还是一副金丝镶边的眼睛,和一身运装束,整个人不苟言笑。

  我上去第一句话就道:“姨夫,谢您救命之恩了。”

  姨夫轻叹道:“你能让你小姨少操点心,就算报恩了。”

  我和姨夫闲聊了几句才晓得,华叔的面包车放的太久了莫名其妙被人盗了,再加上那车已经接近报废的程度,他也不追究了。最后没车了才求救小姨,想到这里就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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