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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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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七章 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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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家路窄这都能碰上。

  放在昨晚之前牧傲铁不认为两人之间是冤家尽管他也知道梁般喜欢连鱼对他有争风吃醋的劲甚至明显因此而怨恨上了他。

  直到经过了昨晚他的心态已经出现了全面的转变。

  见到梁般也来了他顺势转身站在了房间门口挡着。

  此举放在之前的话他是不可能这样做的这里是客栈人家来找客栈的老板娘关你什么事?

  现在不同了他将梁般的行为定义成了骚扰是对连鱼的骚扰。

  走到门口的梁般见被拦了路直接喝斥道:“好狗不挡路滚开!”

  牧傲铁:“你来干什么?”

  “嘿!”梁般乐了反问:“这是你家的客栈还是你住的客房我来干什么关你什么事?滚蛋!”

  很快房门开了虎妞露了个脑袋她刚好在里面收拾听到门后有大吵大嚷的动静遂开门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看到了对峙的情景。

  尤其是牧傲铁动作很明显守在了房门口显然在挡着梁般这让她不知该说什么好或是不知所措也是因为这位和老板娘不知道该怎么判断的关系。

  关键是主人的态度让她也无法界定主人和这位之间的关系。

  梁般已经嚷道:“虎妞这怎么回事门口怎么还弄了只看门狗是不是以后谁有事找连鱼谈都要先经过他做主?”

  这话说的牧傲铁自己也有些反思自问自己和连鱼算是什么关系按理说经历了昨晚的情事应该是定情了可连鱼赶他走的态度好像又不认账了何况连鱼又是聂日伏的情妇。

  万一人家这次找连鱼是真的有正事呢?

  念头一转他自己都有点不知道自己此举算怎么回事了。

  虎妞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不过看牧傲铁挡在门口的样子确实不方便试着提醒了一声“张先生您这样不太好看。”

  牧傲铁默了默转身让开了路。

  屋里说话的人已经露面了他也没了拦的必要也觉得一个大男人守在人家女人门口确实不太好看万一连鱼并不想外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呢?

  “嗤!”梁般一声讥笑“什么玩意酒桌上装的一副正人君子无动于衷的样背地里竟谄媚如斯居然跑来给人看门来了还真做的出来真特么恶心。”

  牧傲铁心中腾的冒起怒火冷眼挑去若不是顾虑对方找连鱼可能有什么正事不想耽误连鱼的事或不想让连鱼难做他现在就想给对方一点教训。

  虎妞见状赶紧接话道:“梁公子有什么事吗?”

  话问出口自己都觉得是白问这位跑来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又是来纠缠老板娘。

  然这次和以往大不相同梁般压根就不想再客气了直接上前上手一把就将虎妞拨开到了一旁“你一跟班的啰嗦什么有事也是我和连鱼的事没你什么事。”

  他竟大摇大摆的直接闯了进去。

  牧傲铁见状大怒直接探手一把抓向梁般谁知虎妞的尾巴倏地弹出卷住了他的手腕。

  虎妞对他摇头明显在劝他不要冲动口角是一回事真要对梁家人动了手性质就变了。

  她虽搞不懂老板娘和这大块头的关系但此时还真是为了牧傲铁好。

  当然她也不希望把事情搞大。

  听到出手风声的梁般回头看了眼见到此情此景也仅是一声冷哼能奈我何不屑一顾的样子继续往屋里去。

  尾巴甩开了牧傲铁的手虎妞又立刻追了进去劝道:“梁公子梁公子容我先通报一声。”

  她的尾巴不忘顺便关门却被牧傲铁一把挡住了。

  牧傲铁不会坐视也闯了进去。

  “进都进来了还通报个屁。”梁般又一把推开了虎妞一些事情想通后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面对这位梁家子弟虎妞也不敢硬来连声恳求看的牧傲铁两眼冒火。

  一进厅内便能闻到一股酒香只见宽大明亮的水晶窗前赤足架着二郎腿的连鱼躺在躺椅上看书边上还摆着美酒显然是边看书边喝酒。

  抬眼看的连鱼目光先是在牧傲铁的脸色顿了顿然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站了起来挥手示意虎妞算了书放到了一旁的桌上“梁公子你这样直闯不合适吧?”

  梁般却盯着她白皙如玉的赤足先欣赏了一下目光一路向上开了手中折扇摇着鼻翼翕动着嗅了嗅酒香笑道:“好一个书‘香’美人。”

  旁观的牧傲铁却是皱了皱眉他看到的是连鱼一大早上就喝酒。

  连鱼似笑非笑“梁公子您这样强闯与礼不合。”

  梁般:“老熟人了要那些个俗礼作甚。我今天来还是老话老板娘今天总该有空陪我喝酒了吧?”

  一听并非什么正事而是来纠缠连鱼牧傲铁脸色瞬间半沉了下来。

  连鱼则从梁般今日的言行中看出了最后通牒的味道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只要是对修行界有所了解的都知道海市梁家某种程度上虽只是为妖界大圣办事的奴才不如千流山那些个堂堂正正有身份有地位的洞主但其操持的却是妖界大圣赋予的权柄比千流山那些个洞主的触角更广也比那些个洞主更得大圣的信任。

  非必要那些个洞主也不愿跟梁家过不去。

  可想而知海市梁家的势力有多恐怖一旦真要摆布她的话那她连鱼什么都不是只能是任由摆布聂日伏也救不了她聂日伏死磕也只能是找死。

  说个不好听的惹怒了海市梁家弹指间就能让聂日伏在这里经营的势力飞灰湮灭。

  也正因为如此连鱼会怀疑别的男人靠近自己是别有所图就是不会怀疑梁般哪怕梁般的长相更符合“美男计”这个词。

  尽管看出了对方像是在下最后通牒连鱼也不想轻易屈服但应对的方式还是非常婉转巧笑嫣然道:“陪梁公子喝酒当然可以不过咱们是有言在先的只要梁公子能帮我弄来探花郎的题字我就好好陪梁公子喝几杯怎么莫非梁公子要食言?”

  探花郎?牧傲铁眼睛下意识瞪大了几分他对这个词太熟悉了下意识有了联想是在说老十五么?

  再联系到题字?他怀疑十有八九就是在指老十五了。

  不解的是这里怎么又扯上了老十五?

  他有所不知的是连鱼虽身在这混乱的荒僻之地心中却也向往那笔墨烟霞从她手中时常有书香就能看出端倪。

  所以对那位文华盖世的天下第一才子传说中的探花郎连鱼亦是心慕已久。

  对许多类似她这种的人来说探花郎不但是文采风流而且还颇具传奇色彩什么考上了状元被暗贬为探花什么摔冠而去轻王侯什么休了地母的徒弟什么弃文从武开仙府这桩桩件件的真正是个传奇人物听说还长的玉树临风。

  她真的很想见识一下那位探花郎的风采甚至想请来盛情招待奈何又自惭形秽自己的名声摆在这去请人家岂不成了玷污人家只怕花再多的钱人家也不屑一顾自己又何必自取其辱。

  当那个“人间好”的招牌传遍天下后她也是开店做买卖的哪能不心动为此甚至找过聂日伏希望聂日伏能帮忙找那位探花郎为自己的客栈也题个招牌。

  虽是给人做情妇的若有天下第一才子的笔墨加持那味道自然就变了。

  然聂日伏却劝她熄了这个念头问她摔冠而去轻王侯那样的傲骨会给一个给人做情妇的人题字吗?

  人家弃文从武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几乎不再有笔墨现世所以就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也不是武力能轻易强迫的。

  以天积山之主的身份施压赤兰阁的背景知道吧?赤兰阁的少主跟人家斗了多久说尽了狠话至今为止也未能把人家给怎样块垒城城主又能比赤兰阁强哪去不成?远不如赤兰阁的背景。

  地母的徒弟被休丢脸吧?人家进了“小云间”跟那几大势力搅在一起照样全身而退司南府也没能把他给怎样还从“小云间”搂了一堆东西出来。

  这种人恃才傲物又手腕通天注定不是凡人鬼知道跟那几大势力是怎么回事。

  他那个幽角埠的商铺修行界的有心人都知道在哪你见过有谁会轻易去求字吗?

  人家玩的太高端了让人不知深浅这种不知深浅的人也意味着可能伴随着不知深浅的危险可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尽量不要去招惹免得给自己惹上回不了头的麻烦。

  就因为这样连鱼的那个念头只好作罢后来梁般出现了想到海市梁家非同小可她就顺带着试着提了那个要求梁般也大包大揽的答应了下来说什么小事一桩。

  她还挺期待的结果搞到现在梁般也未能搞到那位探花郎的题字这让她意识到了连海市梁家都搞不定的题字城主说的没错她当初确实是有点痴心妄想了。

  不过随着梁般垂涎的意图彻底暴露后当初提的那个要求反倒成了她最佳的推托之词成了她拒绝梁般约会邀请的最佳挡箭牌。

  而对梁般来说一听连鱼又搬出这事嘴角抽了下顿感牙疼。

  不是他没帮连鱼办这事也不是他说大话他一开始答应下来时真的是以为这事很简单探花郎的名声是不小可凭梁家的家世背景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谅那探花郎不敢不从。

  于是他觍着脸去找了梁家在幽角埠的人让帮忙代劳一下谁知那边却把这么点小事给反馈回了梁家。

  很快梁家就传话把他给招了回去招回去干嘛?没好事噼头盖脸一顿臭骂。

  问他知不知道那位探花郎不仅仅是在大圣面前在其他几位至尊那应该也算是挂了号的人还休了地母的徒弟之前在海市和几位洞主的手下也有点牵扯连冥僧也出手捞过人。

  几乎是拎着他耳朵训斥以那位探花郎的名气给人一题招牌立马就要传遍天下你以我们梁家的身份跳出来搞这事生怕别人不知道吗?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们梁家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无论如何必须谨记一点就算什么事情都能做给大圣添麻烦的事也决不能做这是梁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还嘲讽他你就不怕龙行云回头收拾你?

  说到龙行云他才想起来是哦龙行云跟那位探花郎不合自己跟那探花郎套了关系龙行云确实可能给他好看。

  想到这个他当时就心虚了因为他早先就被龙行云扇过耳光。

  说来也怪龙行云的身份地位肯定是不如那几位洞主的而那几位洞主敢轻易收拾龙行云却不敢轻易得罪梁家但龙行云那孙子怕了几位洞主却不怕梁家他打了梁家子弟梁家还得带着挨打的子弟去向龙行云赔礼道歉。

  这算个什么事搞的他都以为赤兰阁阁主是大圣情妇的谣言是真的。

  总之他是被梁家给骂了个狗血喷头哪还敢去弄什么题字的事真当梁家不敢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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