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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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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九章 接二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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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庾、乔二人的穿着再看庾庆提剑的样子显然是被惊动后刚出屋里出来的吴和运问道:“你们没事吧?”

  庾庆:“突然发现有人落在了我们的阳台上这什么情况什么人?”

  吴和运叹了声“正是那作乱的妖!”

  庾庆愣住发现还真如那披肩长发男子所言而且还立马就有了回应果然是‘他们口中的妖’。

  目光投向一群人影追去的地方问:“此妖居于何处?”

  吴和运:“不知也不知从何处来、何时来。你们情况不明不妨暂歇此间事山庄自会处理不会再让妖孽打扰几位贵客。”说罢拱手告别旋即带着人飞跃而去。

  皎洁月光下又几个人影唰唰消失在了葡萄田地里。

  现场只剩庾庆和乔且儿狐疑相顾。

  稍候乔且儿还是忍不住凑近他耳边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救了那黑衣人的儿子?”

  庾庆默了一下既然已经听到了他也就简单说了下“今天暗渠里游玩的时候我发现了异常迹象找到了一个被困地下的小孩。也没做什么就搭了把手而已我也很意外。”

  这话乔且儿相信否则不会在郎情妾意的时候被打扰“就是把我们给支开的时候?”

  庾庆嗯了声。

  乔且儿借机多问了两句“那之后在村庄里把我们支开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们跑这里来究竟是要干什么?”

  庾庆凝望着她“为了帮你还债来的之所以来这里主要是为了你你信吗?”

  话音刚落情难自禁的乔且儿已是突兀抱住了他与之交颈在他耳边呢喃“我相信我知道的。你没察觉到黑衣人是来报恩的吗?他似乎是在告诉你这里很危险他不惜冒着被这些人抓捕的风险来知会你就说明可能真的存在危险他在提醒你尽快离开你听他的行不行?”

  庾庆:“你觉得我能坐视你去盘龙岛当那岛主的玩物吗?还是要我直接去找那位上玄修为的苏岛主拼命?”

  乔且儿瞬间泪崩不吭声了只是越发抱紧了他十指差点抠进了他的肉里。

  庾庆一手抚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没事不用担心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跑。”

  本想劝她先离开的甚至是不希望她跟来冒险然而知道劝了也没用尤其是如今的情况下更不可能离开了。

  于他自己而言发现线索中的‘黄金谷’和‘持戟人’果然存在传说中的金墟可能就在眼前无尽的财富还有传说中的长生不死他也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外面偶尔闪过的人影又将他思绪拉了回来。

  他之前能听出黑衣男子那句‘他们口中的妖’里有嘲讽意味但那金色的血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妖吗?

  然而似乎又没有裂谷山庄说的那么邪恶知恩图报的妖能坏到哪去?

  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乔且儿赶紧和庾庆分开了侧过身去抹泪泪水已经洇湿了庾庆肩头。

  庾庆回了屋里快步去开了房门门外是南竹和牧傲铁。

  两人进门后南竹立问:“外面这飞来飞去的动静怎么回事?”

  庾庆把大概情况低声告知了。

  黑衣人报恩?还有这样的事?南、牧二人顿时也陷入了惊疑不定中。

  边上还有女人换下的衣物又是大晚上的在人家房间里两个男人不好在此久呆情况了解了也确认了这边没事两人也就离开了。

  门一关乔且儿又从阳台进来了堵在了庾庆身前认真说道:“我想知道你下一步想干什么也许我能帮你一起想想办法多一个人帮忙想办法不好吗?”

  庾庆双手捧了她的脸“你说过你不会多问的。”

  乔且儿:“那个黑衣人是来报恩的他那样说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管最终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离开这里。现在遇上事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庾庆我不是花瓶我也有一身修为让我心里有点底好吗?你就当万一行不行万一我能想到办法帮你呢?”

  庾庆沉默着看着她那在黑暗中忽闪的眸子能感受到她发自肺腑的担忧心疼且爱怜地搂住了她在她耳边微声道:“看到裂谷山庄族徽没有?”

  乔且儿想起了师兄弟三人看族徽时的反应反问:“戟?”

  庾庆:“对!就是戟那应该不仅仅是吴姓祖先的空口传说那只戟应该是真实存在的很有可能就藏在裂谷山庄的什么地方。”

  乔且儿:“你想找到那只戟?”

  庾庆:“是的。现在许多事情都没有头绪又不好让裂谷山庄的人发现我们的意图连打听都不方便所以事情有点难办最好的下手方向就是那只‘戟’只要得到了那只‘戟’就得到了最大的可能性就像得到了一把万能的钥匙能开锁也能打开知情者的嘴巴。”

  乔且儿若有所思的样子。

  庾庆松开她食指拨了下她的鼻子“美人如愿了吧可有帮我想出什么好办法?”

  乔且儿无视了调侃当了真的样子沉吟道;“容我好好想想。”说罢就转身去了。

  这女人什么意思?不该感动了然后主动以身相许一番的吗?庾庆眨了眨眼最终考虑到今夜的乱纷纷也只能是无语去了一旁椅子上坐着琢磨。

  待到一阵风从阳台门口吹入他才醒过神来发现乔且儿不在屋内当即起身到阳台上一看发现人果然坐在阳台上手上拿着一颗发光的萤石摆弄着思索着的样子。

  庾庆走了过去俯身在椅背在她耳边低声道:“才刚来第一天不用绞尽脑汁去想什么待慢慢多掌握一些情况后办法自然而然就来了早点休息吧。”

  乔且儿昂首看着他感受到了他发自内心的关爱和柔情心中也涌起了无限柔情蜜意向上伸出了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继而又单臂搂了他脖子往下勾两张脸贴近在了一块她闭上了双眼。

  庾庆立马知道了她想要什么室外主动可是罕见的当即吻在了她唇上。

  一番纠缠乔且儿忽又偏头错过喘息着与之耳鬓厮磨呢喃呓语道:“抱我进去。”

  “好嘞。”庾庆乐呵呵遵命当即将人整个抄入臂弯抱进了屋内。

  咣当一声关了门……

  次日清晨有人敲响了门庾庆开门一看只见两位师兄杵在门外不由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识相点你们觉得大早上的在我这里敲门合适吗?”

  南竹看了眼他松垮垮罩身上的衣裳冷笑道:“老十五不是我说你你确实有点乐呵过头了我说你们两个这一路上还没腻够吗?别走哪都没完没了的。”声音略大也说给了里面的人听。

  说实在的也确实是有点不满了跑到这鬼地方来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不保持警惕玩起了儿女情长一旦遇险怎么办?

  说实话面对要干的事他是强烈反对将这女人带在身边的然而老十五这家伙对那女人上心了那就没办法了谁也劝不了。

  他倒不是反对两人在一起而是受不了目前的情况也确实不太合适。

  一听连乔且儿也说上了庾庆当即翻了脸不乐意了脸色一沉刚要抬手指去警告南竹一把将他手打开沉声道:“别指指点点出事了那个少年郎死了。”

  庾庆一愣怒不起来了错愕道:“哪个?”

  南竹:“还能有谁就昨天给我们带路的昨天跟你玩泥巴的那个被妖怪给害了。”

  庾庆狐疑“你们怎么知道的?”

  南竹指了牧傲铁把情况说了下。

  牧傲铁以前自号武痴在玲珑观的时候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早起光着膀子负重炼体之类的总之就是虐待自己。后来跟着到处跑了后空有武痴名号很多时候都没了武痴施展的环境譬如现在就不方便。

  但他早起的习惯还是没变今早一起忍不住自己单独去溜达了突然发现村庄入口的地方聚了不少人跑过去一看见有人哭哭啼啼才发现是那少年被妖怪给害了。

  没什么好说的庾庆让两人先去外面等着自己关了门回了屋里穿好衣裳再出来时自然少不了乔且儿。

  跑到外面见到南、牧二人乔且儿多少有些尴尬人家之前的提醒她也听到了。

  一行快速赶到村口方向果然见到昨天那个糊墙的院子外面聚集了不少人里三层外三层的。

  几人一路分开人群挤进院子里时刚好见到有人拆下了里屋的一扇门板往里拿屋里有妇人悲泣的声音。

  吴和运也在院子里庾庆挤到了他身边打招呼“三庄主。”

  吴和运回头见到他们几位点了点头致意随后指向自己身边一位满头白发却又有三缕如墨长须的老者介绍道:“这位是鄙庄负责庄内事务的二庄主吴谢山。二庄主这几位就是昨天来的贵客。”

  “原来是二庄主。”庾庆拱手见礼南竹等人亦如此。

  吴谢山不苟言笑的样子鼻腔里嗯了声微微点了点头仅此而已就算是打过招呼了搞的庾庆等人多少一愣。

  吴和运忙道:“二庄主不太和外界人来往诸位贵客勿怪。”

  “没有没有。”庾庆客气两声。

  此时屋里出来了四个人抬着一扇门板板上躺着的尸体正是昨天的那个少年。

  从几人身边经过时庾庆抬手示意停了下只见少年的胸口出现了一个血窟窿刚好是心脏部位被挖空了心脏没了遗体的面色惨白脸上的惊恐神色未消。

  吴和运叹了声“应该就是昨晚那妖怪干的。”

  南竹和牧傲铁相视一眼。

  庾庆腮帮子一绷亏他昨天还对那黑衣人有些好感没想到是个只顾自己儿子死活却屠他人儿子如鸡狗的妖孽!

  杀人也就罢了还要挖人心难道真挖去吃了吗?

  想到这他可谓是怒火冲头拳头忍不住捏了个嘎嘣响。

  这时屋内一乡下妇人哭哭啼啼跑了出来扑到了抬着的门板前嚎啕不止嗓音已经哭哑了。

  很显然正是那少年的母亲。

  不苟言笑的吴谢山挥手示意屋里跟出来的一群妇人立刻将痛哭流涕的妇人给架了回去。

  吴和运又是一声叹“她两个儿子结果都死在了妖怪手里遭受如此打击怕是连自己都不想活了。二庄主你恐怕得安排人多盯着一点。”

  吴谢山嗯了声又对抬着门板的人挥手示意了一下。

  于是尸体就这样抬了出去。

  回过头的吴谢山扫了眼四周乌泱泱的人群突然喝道:“都什么时辰了还看什么看没看过吗?还不赶紧准备一下去干活。”

  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当即就散去了一大半。

  随后吴和运也带着庾庆等人一起出了门慢慢跟着尸体抬走的方向走去。

  村口已经堆积了好多的柴火也不知从哪弄来的吴姓族人将尸体架在了上面然后就直接点燃了柴火。

  随众走到的庾庆有点看愣了问:“这就烧了?”

  吴和运叹道:“吃过亏的以前出现过尸变甚至还出现过瘟疫祸害了很多族人后来就立了规矩只要是被妖怪害死的一律立刻火化免得重蹈覆辙。”

  庾庆无语人家族中的风俗他又能说什么?

  没一会儿火化的特殊味道就出来了看热闹的人当即又散去了不少。

  没多久各家各户的村民又陆续都扛着干活的家伙什出了门朝要干活的田地里去了。

  除了出现丧事的人家其他人家几乎是一切如常神色反应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这本就不正常。

  吴和运察言观色似乎知道了客人的想法给了句“每年都要经历几起大家都习惯了。”

  庾庆:“昨天的那只妖怪抓到了吗?”

  吴和运:“察觉到已经晚了让他跑了。”

  庾庆:“就没办法追踪到他的老巢吗?”

  吴和运:“这荒凉地方无迹可寻。”

  庾庆眉头皱起想到了地下暗渠边埋的那个捕兽夹子若真是冲那金色血液的小孩去的怎能说是无迹可寻?

  他环顾四周这裂谷山庄让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熊熊烈火烟气升腾不止。

  太阳也完全跳出了地平线光芒万丈把万亩葡萄园照耀的生机盎然大概也是这片荒凉之地最让人赏心悦目的地方远处的地平线是那么的漫长。

  就在火化的烟火渐渐偃息之际远处大路的尽头山隘那个地方突然冲下了三骑一路尘烟地驰骋而来。

  这次吴和运皱起了眉头远远看着。

  他随行的一些人手也在那张望。

  他们的举动也引起了庾庆等人的注意这边似乎不认识来人。

  放开了驰骋的三骑很快就冲过了牌坊减速勒停在了火堆前面似乎有点奇怪在烧什么随后也跳下了坐骑。

  来的是三个女人长的都很貌美如花的那种身上看着并未带任何武器。

  但任谁都知道三个女人敢在这荒凉之地走动绝不是拿不动武器的弱女子。

  一个妇人衣着华丽胸前沟壑和饱满半露一片雪白看着也是三个女人当中最年轻的一个。

  一个妇人穿着一袭黑色长裙鬓角别着一朵小白花庾庆师兄弟三人看的嘴角略抽发现这位的打扮简直和铁妙青一模一样。

  还有个妇人一身浅绿裙裳看着斯斯文文窈窕身段给人亭亭玉立感。

  黑色长裙妇人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狐疑道:“在烧什么?”

  穿着暴露的最年轻女人鼻翼翕动随口给了句“烧尸体。”

  浅绿裙裳的女子当即一手捂住了口鼻恶心状。

  见到这三人吴和运可谓满脸的惊疑不定犹豫着上了前拱手道:“敢问三位可是殷西‘花满楼’的三枝花?”

  华丽衣裳最年轻也是最性感的那位妇人顿掩嘴咯咯笑笑的花枝乱颤两团肉乱抖“没想到这荒凉之地居然还有人认识我们姐妹。”

  此话无异于承认了吴和运越发不解了拱手道:“在下裂谷山庄吴和运不知三美驾临有失远迎只是…不知贵客临门所为何来?”

  花衣妇人咯咯笑道:“原来是三庄主买酒而来莫非不欢迎?”

  吴和运顿时哈哈大笑“买卖送上门焉有不欢迎之理请三位贵客里面请。”可谓赶紧伸手邀请但心头疑虑仍在买酒也就罢了这祖孙三代全部亲自跑来是几个意思?

  没错所谓的“花满楼”三枝花并非什么姐妹只是看起来年纪似乎都差不多三人的辈分实则是女儿、母亲、外婆的差别。

  此时立刻有人过去帮三枝花给牵了马。

  就在宾主要离去之际有人对吴和运嘀咕了一声并伸手指了一下大路的尽头。

  众人立刻顺势看去只见山隘处又冒出一骑不过并非驰骋而来而是慢悠悠晃荡而来的样子越发不像这边人的归来方式一看就知是外人。

  那速度令众人一时半会儿看不清来者是何人。

  反倒是那花衣妇人提袖掩嘴一笑“三庄主你们家有贵客来了。”

  从来客的速度上可以判断出三枝花过来的时候应该是在途中见到过的听话里意思应该是认出来了。

  然就在此时又有两骑从山隘处冲了出来隆隆疾驰而来很快便超过了慢吞吞来的那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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