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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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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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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还当你有什么好财路你别吓我。”

  “几十万饥民已经够惨了你还要从他们身上刮油天怒人怨的事情也能干?”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事实上的理却是另一回事你们要知道饥民是什么?是将死之人!

  你们有你们的仁义道德可他们只想活命活命懂吗?

  他们期望有人去救他们期望有人去买卖他们不为别的只为有机会活下去。

  你们吃饱喝足坐在酒桌上当然可以满嘴谈论着仁义道德饥民没你们这般从容只要能活下去能有机会卖身已经是最大的幸运。对他们来说只知在嘴上仁义道德的人才是最无耻的人!”

  “哟你说的这般冠冕堂皇的既然如此你干嘛不去呀别动嘴皮子去干点实际的去呀。”

  “呵呵道理我也就是能嘴上说说真要去做了还不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所谓的仁义道德太可怕你再有理世人大多时候未必会跟你讲理灾民只是小众世人才是大多不随大流者死!”

  “切知道就好。”

  “话说我好像听说这次的水灾是司南府搞出来的?”

  “嗨谁说不是我也听说了造孽呀!”

  “嗯好像是说照州那边有一座从未干涸过的大湖说是湖底可能有什么仙家水府为了找到那座仙家水府司南府掘出了一条洪道排水结果令下游变成了一片泽国造成灾民无数。”

  “唉听说事先也组织了下游的百姓撤离好像是按人头算你富商也罢乞丐也好一视同仁一人十两银子。然而官府那帮子层层克扣下来实际发到百姓手上的也就一人一两银子不到。”

  “是啊百姓住的房子糊口的田地各种家当什么的带不走不说背井离乡后一两银子怎么安家?人家住的好好的你给这点钱自然是不肯搬。”

  “那些百姓以为自己抱团对抗就行认为上面就不敢妄为。而那些狗官也认为毕竟涉及那么多人的性命也以为能拖过去谁知司南府才不管你那些刁民和狗官说好了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时候一到就直接动手了结果瞬间饿殍无数惨呐!”

  “听说朝堂为此事而震荡恰好又值锦国六百年大庆之际陛下震怒派了玄国公去彻查此事给了玄国公先斩后奏的大权听说玄国公一口气砍了三百多个狗官的脑袋。”

  “嘿司南府还不是一点屁事都没有。”

  角落里的庾庆慢慢喝着小酒侧耳倾听状。

  他也知道那些人谈论的这些话也就他们这些江湖路人敢说换了普通百姓是不敢这般议论的。

  酒足饭饱后庾庆喊了声店家结账拍下一颗银裸子起身便走。

  他顺手摘了挂一旁柱子上的棕色斗篷抖开了披在肩上系好后挂的帽子没管摸了摸嘴上的小胡子就此穿过酒家厅堂而去。

  离京转眼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如今的他又如同当初出山时的模样。

  恢复了简单自在的马尾辫也蓄上了装成熟的小胡子乍眼看认不出是当初的那个探花郎。

  这半个月他算是过得逍遥自在。

  有钱到处瞎溜达不自在才怪真是神仙般的日子不是被约束在京城的日子可比的。

  当然他还是挺有上进心的只要停下了就研究那宝图或修炼封尘剑诀。

  宝图还是没看懂什么意思至今没有找到任何头绪。

  封尘剑诀的三十六式他倒是全部练会了。

  当然他还不至于天赋异禀到短短半个月便将封尘剑诀彻底练成。

  只是练会了剑诀三十六式的花式也算是练到了娴熟。

  剑式其实不难练因为这剑诀不需要重新修炼内功什么的他本就有一定内功修为加上他又有相当的剑术基础练起来还算是事半功倍的。

  至于将剑诀合一的真正招数那是一招都没有练成。

  没办法那才是真正难的。

  第一招三十六剑合一他只能配合游龙身法发出六剑离真正的三十六剑合一还差的远。

  不过对庾庆自己来说已经是很高兴了仅凭那剑诀最基础的三十六式就已经是让他受益匪浅就已经让他感受到了远超玲珑观剑法的精妙。

  也因此自信到有点失控感觉自己可能成了高手屡屡想找人茬想试试自己的实力究竟几何。

  还好重出江湖的时间尚短还没遇上让他看不顺眼非要拔剑的人。

  关键是人家看他很有自信的样子也觉得不好惹他。

  “庾兄用过了?”

  酒家门口迎面走来一人和庾庆照面时打了个招呼。

  庾庆也就是“嗯”了声笑着挥手打了个招呼而已便与之错身而过未因其逗留半分。

  两人算不上熟悉就是之前恰好同路的路人互通了个名号而已。

  他如今行走江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用的是本来的‘庾庆’真名再也不想被‘阿士衡’的名字绑住手脚了因为自己是‘阿士衡’导致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干什么都要考虑会不会影响到阿士衡真的是太憋屈了。

  他也不怕用真名会怎样除了玲珑观的人外人基本上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哪怕是九坡村的村民也只知玲珑观里面道士的道号并不知各道人的真名。

  这里面也有玲珑观隐世的需求在。

  譬如九坡村的人都称呼庾庆为‘广广道长’庾庆原本的道号就是叫广广小师叔以前给叫出来的。

  店小二从马厩里牵出一匹体型健硕的青骢马看着还挺神骏的一匹坐骑。

  原来小镇上临时买的那匹马太糙了点外形上不好看脚力也不好。

  也能理解一个小破镇子上能有什么好东西。

  总之某人感觉配不上自己这个掌门的内在和外在风度年轻人还是比较在乎异性目光的介于面子和里子的需求反正手上也有钱就卖了矬的买了这么匹好的。

  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庾庆信手抛出一枚铜钱当赏钱换来店小二一声感谢

  两脚一敲马腹青骢马立刻迈开了蹄子冲上了官道。

  头扎马尾嘴上蓄着小胡子的小年轻一袭棕色斗篷当披风身着青衫腰悬长剑跨骑青骢迎风驰骋有点风流倜傥的味道。加上他本来长的也确实还算可以辅以这身行头是个女子的都会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这能换来他莞尔一笑的满足感这么潇洒的日子京城那些个怎么可能留得住他。

  他暂时还没有回玲珑观的打算尽管已经对小师叔的英明产生了怀疑不过还是认为小师叔的话有点道理辞官离京后暂时还不能回玲珑观以免把麻烦带回玲珑观。

  等到造成‘阿士衡’不会再回九坡村的假象后他才能回去他决定在外面晃个半年或一年再回。

  半途上腰包里当当响的撞击声出。

  庾庆低头看了眼知道‘大头’又有意见了。

  ‘大头’不喜欢在他骑马的时候被装在罐子里因为被会颠个不停换谁都不会觉得好受。

  不过‘大头’也就是发表一下意见庾庆若是不理会的话它也不会再吵闹。

  关键是吵闹也没用把人给吵烦了被人抓着罐子狠狠摇晃一通可是很难受的某人可不是善茬。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服软都不行只能是乖乖的。

  意见听到了庾庆心情还不错从腰包里摸出金属罐子拧开了盖子表示可以出来兜风了。

  一只虫子立刻嗡声飞出那飞掠速度很快东南西北天上地下的一阵唰唰乱飞。

  火蟋蟀的速度本来就很快当初若不是有障眼法阻碍了它的视线凭庾庆的出手速度根本不可能抓住它那么多玄级修士都抓不住他一个武级修士不取巧又怎么可能抓住。

  又得了自由‘大头’有种乱飞撒欢的感觉。

  勒住它脖子的丝线已经没有了。

  倒不是庾庆跟它相处久了有了感情不想虐待什么的。

  问题是他不能为了一个卖不出价的虫子把那能卖出高价的虹丝给耽误了。

  虹丝的价值是一丝便值一千两银子花这么多钱就为长久绑住一个不值钱的虫子不划算。

  前些日子碰上了合适出手的机会他果断把一根弓弦的十丝全给卖了包括拴在‘大头’脖子上的总共又得手了一万两银子。

  又赚这么多银子心情美滋滋的庾庆已经看不上了‘大头’也懒得再绑了关键一般绳子根本不可能绑住它只能随便了防不住的话爱跑就跑吧。

  结果得了自由的‘大头’立马逃跑。

  敢情以前的乖宝宝都是装的奸诈的很跑的毫不犹豫跑的庾庆措手不及这他娘的是一点旧情都不念啊!

  这摆明了是时刻准备着逃跑的一直在等机会呢有够隐忍。

  速度太快庾庆一时间想抓都没能抓住窗户上直接穿出一个洞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过跑了也不可惜。

  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

  那狗东西吃骨头已经不太能满足了尝过了灵米的滋味后三天两头还想吃点灵米换换口味的这就是有点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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