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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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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后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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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样子令守在门口的徐觉宁和唐布兰十分惊奇都想进去看看棋盘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哗!男人忽一把搅乱了棋盘。

  不想再看这结局再多看几眼的话会严重影响自己的情绪。

  随后快速捡子说道:“来小子再来一盘。”

  庾庆无言以对发现这家伙怎么说话不算话的?

  男人看出了点什么只是仍然难以接受那种惨败给出了一个再来的理由“之前的棋是我下了一半的我看你年轻将占了上风的那边给了你没想到小看了你。来咱们这次从头到尾下一盘谁也别占谁的便宜。”

  庾庆无语了很想问问他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当然话不能这样说比较委婉道:“先生您到底是什么人我明天还要早班点卯呢不能玩太晚的总不能因为您是司南府的人我就得扔下朝廷的事不干光陪您下棋了吧?”

  此话一出一顶帽子一扣下男人捡子的手一僵稍一冷静也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

  冷静下来就会明白人家虽然年轻但在这道道上自己压根跟不上人家的趟。

  差的太远了两人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自己是绞尽脑汁人家是随手应付。

  结果还是把他给狂虐了一顿。

  冷静下来想想终于领教了什么叫做百年难得一见的四科会元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但依然有些火大初次见面下棋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忍不住哼了声“这就是你说的会一点点?”

  庾庆说出了违心话“是您承让了。”

  实则吧是他自己承让了他都没认真跟对方下。

  敷衍应付了一下而已。

  男人嘴角咧了咧怎么感觉人家是在说:我确实只会一点点只是没想到您的棋艺这么差。

  哗啦男人想到还有正事手上半把棋子扔回了瓮里“算了不下了。”

  不下就好庾庆松了口气他其实最讨厌干这种无聊的事嘴上客气道:“是。”

  棋盘上剩下的子也不捡了男人盯着他“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小时候我还在你家抱过你呢你应该是不记得了。”

  “呃…”庾庆略纳闷又遇上一个说抱过阿士衡的遂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男人道:“楚天鉴于司南府执掌后司你父亲有跟你提过我吗?”

  庾庆心头一凛甚至可谓是震撼知道对方可能是司南府的高层人物但没想到竟是司南府的后司亲临这可是司南府地位仅次于地母的人之一当即从席台上爬起恭恭敬敬拱手行礼道:“见过后司先生。”

  楚天鉴摆手“算了一来就给我个下马威现在客气也晚了坐吧。”

  庾庆欠了欠身却不敢与之平起平坐之前是不知道不知者不罪现在知道了哪还敢已经是有些忐忑了后悔刚才怎么没故意输给对方。

  然而再来一把他还是得赢人家因为人家说了输了就得陪人家再下一把他其实挺讨厌下棋的。

  楚天鉴似乎也见惯了这场面人家不坐他也不勉强继续说道:“听人说裴青城讲你一家人当初离京时就遭遇了截杀就你和你父亲捡了一条命而你父亲也落了个终生残疾去年才去的。这事是真的吧?”

  庾庆道:“是真的是裴大人问起我告知的。”

  楚天鉴皱了皱眉“真不知凶手是谁?”

  庾庆:“有人灭口断了线索。”

  楚天鉴默了默道:“当年我与你父亲也算是相交甚密尽管后来爆出你父亲是另一边的暗桩既利用了陛下的信任也利用了司南府的势力在暗中为另一边的人蓄势可毕竟都是朝廷的事。

  你父亲与司南府也谈不上有仇至少和我们个人之间谈不上什么私仇大不了今后各为其主不再来往便是犯不着非要将你们全家置于死地不可。

  这次来我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你家罹难的事和司南府无关。

  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是司南府的人干的。”

  庾庆不置可否他不知具体情况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欠身道:“我记下了。”

  外面略有动静小院门口有人来示意守在门口的徐觉宁立刻去问话。

  楚天鉴也只是回头看了眼转身放了双脚下席台站了起来面对庾庆道:“这次来也有点私心还是那句话我和你父亲当年相交甚密毕竟有些交情。看到故友之子长大成人了我心甚慰也有心私下关照一二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想提点你一下。”

  庾庆心里嘀嘀咕咕表面客气道:“晚辈愿请指教。”

  楚天鉴颔首:“既然已经出仕又在这京城厮混和司南府搞好关系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退一步说你和司南府搞好了关系我以后在司南府才好为你说话你说是不是?”

  庾庆念头一闪瞬间联想到了裴青城说的那些不由试探道:“不知晚辈该如何与司南府交好?”

  楚天鉴负手道:“也简单自然是利用你的所长。士衡呐眼前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锦国六百年大庆各部都要献赋祝贺司南府虽不立于朝堂但这种场合还是要露面参加的。

  我主‘后司’这方面的事情恰好也是归我来负责地母是不可能当众歌颂的捧赋来颂的肯定也是我。

  有些事情大家也清楚司南府干点别的可能还行写词弄赋之类的并非强项强行附会丢的不仅仅是司南府的脸天下各方面前丢的也是锦国的脸面。

  正好念在与你父亲的旧情我正要关照于你刚好就撞上这事而这事恰好又是你所擅长的真可谓天意。

  写篇赋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举手之劳的事我给你几天时间写好了直接交给我今后你与司南府的关系有我在背后盯着也就理所当然了。”

  庾庆心中呵呵发现还真的是被裴青城给说中了司南府果然要来找自己干类似的事情。

  而且比裴青城说的还更过分。

  不仅仅是写些诗词什么的使绊子挣回面子现在连赋文也要自己帮忙写了。

  问题是明明是找他帮忙在人家嘴里还成了人家一片好心的主动帮他。

  这要不是裴青城提前说过了他还真就被这鬼话给糊弄了。

  好吧他不想答应。

  答应了这种人的事不去兑现怕是会很麻烦这可不是他能随便耍的人物。

  然而人家是堂堂司南府后司亲自登门他也不好当场拒绝。

  只能是一切等拖到了明天再说明天把官一辞立马跑人。

  斟酌再三后他拱手道:“先生容我考虑一两天如何?”

  楚天鉴一愣他以为凭自己的身份亲自来登门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对方居然不答应。

  脸色当即一沉“怎么?举手之劳的事情也不愿做是看不上司南府还是对我有意见?”

  早已得过提醒的庾庆心里清楚哪是什么举手之劳只要答应了一头写完了赋文另一头作诗的事肯定也跑不了。

  他自有理由回道:“先生误会了下官岂敢。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答应您否则御史台那边我没办法交差。”

  楚天鉴一怔疑问:“御史台不让你给司南府写东西?”

  庾庆:“那倒没有。是这样的中丞大人也跟您说了一样的事情让我写这东西我怕写不好御史台又有那么多前辈我初来乍到岂敢专美于前没好一口答应下来。

  先生我身为御史台的人不答应御史台反而先答应了您这边岂不成了吃里扒外?回头让御史台上下如何看我?我乃正人君子绝不行小人之举!”

  “……”楚天鉴无言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倒是相信裴青城肯定也会让这小子写赋手下刚好有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小子不用白不用肯定是要派活的。

  他刚想把时间往后一点约徐觉宁忽从外面跑了过来门口报道:“先生城外驻军来了支人马在钟府门外让阿士衡立刻出去一趟。”

  一脸错愕的庾庆指了指自己“城外驻军找我?”

  楚天鉴看出了他的莫名其妙哼道:“城外驻军跑城里凑什么热闹?让他们有事明天再说不要扰民就说我在这里。”

  徐觉宁立道;“先生是狼卫!”

  “……”楚天鉴口型一僵眉头一皱当场没了声。

  庾庆脑海里已闪过一群巨狼凶悍驰骋的画面惊疑不定不知找自己做甚。

  徐觉宁补充道:“我说了先生在这里他们不肯他们说手上有要务在办让阿士衡立刻出去见他们说司南府若敢阻拦他们一概以贻误军机论处!”

  楚天鉴深吸了一口气虽阴着一张脸却也没有再说什么硬话反倒对庾庆道:“狼卫不会无缘无故进城找你恐怕真的是有什么事你还是去露个面吧按理说他们不该为难你才是我们的事等你应付完御史台的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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