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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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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此处何人不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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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张举已经转身准备重新上车了听得此问又停了下来“正是如此。”

  陈河看也上前拱手道:“我等正是来寻临汝县侯的要向他传话。”

  那僧人一听越发小心起来问道:“两位与君侯是何关系?来寻君侯所谓何事?可否要紧?”

  张举和陈河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有转机。

  陈河就给张举行了个眼色。

  张举赶紧道:“我乃君侯表亲此番是奉了君侯母亲之命来与君侯传话的。”

  僧人听了登时肃然起敬躬身道:“既为君侯而来那自是不同了小僧先去传报两位且侯待小僧问过之后再与两位说话。”话落匆忙而去。

  他这一走留下了张举和陈河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王府……”张举有些不确定的问着:“与这归善寺是否有旧?”

  他是知道这座寺庙深浅的曾与江溢等人同来过连眼高于顶的江家公子到了这里都是处处恭敬他还听说便是朝中大员对那位寺中上座都毕恭毕敬。

  结果一提那位表弟之名对方就是这等态度反差着实强烈不得不多想一二。

  陈河回忆一番摇摇头道:“并无太多瓜葛老夫人虽喜拜佛却没怎么来过这归善寺王上更未曾涉足。”

  “那就是君侯之故了。”张举的表情就有些惊疑不定了“但君侯过去与此寺该是也没什么关联吧?”

  陈河点头道:“是没有关联的。”说完又补充道“至少之前是没有关联的。”

  他为王府管事可是很清楚的那位君侯的一言一行都能被王府管制也就最近这段时间有些意外状态他这次亲自陪张举过来一方面是受老夫人嘱托过来传令另一方面也是要来寻陈海问些问题因着自家这兄弟最近行径颇为古怪。

  这本该是个寻常差事但是看方才那僧人的态度陈河这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了几分异样之感。

  消息已经传到丘顶老和尚一听稍加沉吟就道:“今日本不该节外生枝但君侯身份非同一般进境神速要不了多久怕就要尽复前世修为更是体谅寺中局面老衲总不能处处不与方便他家之人都到了寺门口了再让人回去太过不近人情了。”

  顿了顿他就有了吩咐:“让维那亲自领着迎接进来以显对君侯的敬重而且维那有职来者就算是王府之人也能压住一时方便掌握几人行踪不让他们随意行走都带去君侯院中。”

  僧人得了命令不敢耽搁快步离去。

  张举和陈河还在等候各自念头起伏都在思量着方才那僧人的反应心中忐忑不知能否入寺。

  这本不算个问题可联想到方才那僧人的态度能入还是不能入就有了不同的含义。

  等二人见那僧人去而复返正要迎上去询问清楚却见那寺门一下子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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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中维那领着几僧走出寺门一起迎了出来冲着两人道:“既是君侯家中人便是敝寺贵客吾乃敝寺维那因上座还有要事否则当亲自来迎恕罪恕罪。”

  “无需如此!”张举与陈河受宠若惊赶紧回礼他们是认得僧职的知道维那僧在寺中身份不低自己两人一个虽有官职但名望不显一个干脆就是仆役余下随从更是了了竟得这般人物亲自开门相迎当然惊讶、惊喜。

  而且不光是那维那僧客气其余僧人亦是行止恭敬因而等二人随维那僧一行入了寺中又忍不住思量起来。

  方才那僧人明言寺中闭门谢客无关人等不得轻易进出但转脸就为自己二人大开方便之门前后的差别只在提了一嘴“临汝县侯”!

  “君侯真与此寺无甚关联?”走在寺中张举看了眼周围几声找了个间隙小声问了一句。

  “该是没有的。”陈河也是拿捏不定了“过去必然是没的。”

  张举深吸一口气再道:“此话若为真那岂不是说君侯只在这里住了几日便折服了寺中上下?这也过于匪夷所思了此寺可是有名的大寺三论之名在士人圈子中都十分有名时常有名士来论道亦不见有这般名传寺中上下的威信我等亲属家仆都得礼遇!”

  陈河眉头一皱道:“张君怕是有几分夸张了”他忽然想起一事“这几日侯府倒是拿了不少钱财或许是在此捐了香火钱因此得了看重。”

  一想到这件事他还有几分不快往日侯府但凡动钱财数额稍大一点他那兄弟都会事后通报这次却是自己的眼线另外禀报自家兄弟仿佛忘了王府一般根本不曾反馈。

  “寺庙募化乃是常态”张举却摇摇头“豪门大富在寺中一掷千金却不至于让上座亲自出面更不会惠及家人仆从。”他见陈河还要再说就继续道“这上座的名头没有哪个僧人敢拿出来客套着用既然提及了必是上座已然点头寻常香客捐的再多也是维那这等处置凡俗的职僧礼遇何曾惊动德高望重的上座?”

  陈河不由一愣。

  张举又道:“且大寺有经文传承那巨富纵是拿钱来捐也不见得能折服高僧除非在学问上有过人之处能论道服人……”

  说话间迎面有一队武僧过来个个孔武有力一看就是武德充沛显是在巡查见了张举等人眉头一皱就走了过来登时压力来袭。

  为首之人来到维那身前问起缘由。

  维那僧就说是临汝县侯的家中之人已得了上座允许。

  一众武僧一听事关临汝县侯立刻肃然起敬也不多问了反而齐齐行礼然后转身就走。

  张举和陈河一见此情此景更是忍不住对视心头越发惊疑不定。

  陈河更是心中念转他此来可得了老夫人之令要叫人回去的本以为令至人走可看眼前情况自家那位少年君侯几日之间在寺中就有了莫大威信这般局面下他一个下人在众僧面前强令可不合适但若只是单纯通告……

  一念至此他不由头疼起来。

  他们就这么一路来到了半山之院此处特别两人都有耳闻毕竟临汝县侯好歹一个宗室得了个独院暂住也不算意外。

  可等几位僧人过去推开院门看了分列两旁的护院陈河这心里不知怎的居然微微打鼓似有一股无形压力萦绕周围。

  陈海缓缓走出陈河正要叫其人却见维那僧恭敬上前给侍候门边的陈海说清了来意。

  陈海点点头转身来到门边小心翼翼的敲门恭恭敬敬的说明又躬身请示全程竟是半点也不看自家兄长令陈河越发惊疑。

  “既是家中来人自然要见。”

  陈海一听便就推开房门。

  屋里很干净但也有古怪之处有头小猪歪在角落酣睡那身上还趴着一只绿壳龟。

  这本该是有些诡异的情景可等众人看到端坐桌边的临汝县侯诸多心思就尽数散去了——

  陈错面如白玉带着一抹微笑一袭黑衣坐在桌边抬手倒了一杯茶水看着来人。

  顿时一股安宁、恬静的气氛弥漫四周将众人心中的种种杂念烦恼、担忧忐忑都冲淡了许多。

  张举、陈河表情松弛了许多。

  可维那僧却微微一怔而后面露骇然已是待不住了匆匆离去去给上座汇报因为方才那般感触可不是什么错觉分明是心神将生、四方期盼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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