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三、跟踪
不过，中州的绝大多数修炼资源是掌握在超级宗门和世家的手里，世家子弟通过自身的努力与家族、宗门的支持，很容易就在竞争中处于领先，普通的平民很难进入到这一阶层，大多都依附在那些豪门之下生活，在社会活力和发展方面，是远不如雍、并、幽这三大军府。
凌砾他们同一期入学，即将毕业的这批学员中，已经有六十多人晋级到了超凡境，这是历年来最多的，在后备精英数量方面，第一次超过了中州，居于东域之首。
这其中罗信、李天正、文景怡等人都已经是在东域小有名气，甚至朱小小也是居于前十左右的实力。
这些精英学员们也都是相当努力，在吃过晚饭后，除了安排的执勤人员，大都进入到了修炼状态。
除了凌砾，他很不习惯在人多的场所，与大家一起在帐蓬里一起修炼。
他在吃过晚饭后，站起身来，朝着女学员们所在的帐蓬走去。
“站住，女生帐蓬不允许靠近不知道么？”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凌砾抬眼一看，一个老太太从帐蓬后面转了出来，满眼警惕地拦在他面前。
凌砾记得这老太太应该是参谋学院的一位女教授。
“哦，我找朱小小同学。”凌砾说道。
“你找她干什么？”那女教授的语气里充满了警惕。
“也没什么，之前找人帮她炼制了几把飞刀，专门给她送过来。”凌砾答道。
“哼……试炼期间，要专心修习武功技法，专注精力，不要有太多的杂念，知道么？行了，把东西给我来转交，你先回去吧。”
那小老太太说道，让凌砾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哪跟哪的事。
不过，他可不敢还嘴，只好连连点头，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套飞刀出来。
“嗯，这是谁炼制的？”那小老太太接过飞刀，看了一下，有些惊讶地说道。
“是我本人，我制造学院的段天崖的学生。”凌砾说道。
“你是段院长的弟子？”那老太太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
“是，刚刚入门没几年。”
“这么说来，你炼器的水平应该不错，今后有事还要劳烦你帮忙。”那老太太明显客气了许多，“东西我先替你转交给小小，等明天再叫她当面向你道谢。”
“这倒不用，只是有些过去的人情而已。”凌砾说道，然后赶紧告辞离开了。
夜色深沉，凌砾在距篝火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盘腿而坐，
赤炎大陆的夜晚并不是十分黑暗，但现在天空阴云密布，华光闪烁，周围的景色反而显得有些扑朔迷离。
由于独居惯了，凌砾在十几人的大帐蓬里根本无法入睡，干脆是到了营地外面，在一处山岩边不大的一棵不大的山榉树下打坐。
由于有大批人类到来，这一带周边的山林里的野兽变得十分不安，在夜晚不时传来一声声兽嚎，更是让人难以平静。而负责巡逻放哨的队员也在手里紧握着武器，双目不时望向黑暗的林地。
凌砾双手变幻，在心中默念口诀，身形在黑暗中忽隐忽现。
在现在修练的一门隐匿功法，需要完全吸收外部的光线，再模拟一种物体散发出来。对他而言，吸收外部照射来的光线倒不算太难，问题是模拟物体反射出的光线却是极难。人体本身就有热量，身体散发和反射的光线也是千遍万化，若要完成做到隐形和拟物，简直是无比困难。
“看来只能慢慢来了！”
这时，他忽然看到聂海阳和姜天远两人悄悄地离开了营地……
这两人是要干什么去？
这似乎有点意思。
凌砾想了想，便是运起正在修炼的隐匿功法，在两人后面往延津湖那边走去。
事实上倒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试试这隐匿功法的效果。
结果刚转过一处矮坡，凌砾忽然就定住了。
他看到在满是积冰的湖畔，一道人影正背湖而立，身体却是显然若有若无……
主要是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宛若浩瀚的海洋，仿佛永无止境一般，让他根本看不出深浅。此刻他的身体似乎与整个天地间的能量有一种莫名的联系，融为一体。这种感觉，凌砾曾在澹台牧野身上偶尔见到过。
也就是说，此人一身的功力深不可测，已经达到了澹台牧野那种出神出化的境界，虽然感觉他对天地能量的牵引似乎是要比澹台牧野要稍微弱一些。
但是肯定是已经远远超出了涅槃境！
难道这世界上居然会有快达到仙神境界的强者？！
凌砾在内心里是感到无比震惊。
只见聂海阳和姜天远两人来到那人的面前，“师父！”
两人齐声说道，语气十分恭敬。
原来是这两人的老师，凌砾不想再窥探，想要悄悄地退走。
结果身体刚一有动作，却听那人开口道：“即然过来了，小朋友岂能见了老头子不打声招呼就不告而别，那样多没礼貌。”
凌砾的身形僵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此时聂海阳和姜天远也是闻言转过身来，看到了站在阴影里的凌砾。
聂海阳瞪向凌砾，骂了一句，“说你呢，混蛋玩意！”
凌砾只好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学生见过师公。”
那老者看了看他，又转向姜天远，“这就是你曾提到叫凌砾的那小家伙？”
姜天远道：“是。”回答倒是给简单。
那老者闻言笑道：“这小家伙有点意……”他又转向聂海阳，“你们俩让人家跟在后面却毫无察觉，有点给老头子丢人！”
聂海阳又瞪了凌砾一眼，却没有说话。
凌砾还是第一次见到聂部长如此温顺，似乎是没了脾气。
凌砾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正好同路……”
那老者听了后笑道：“小家伙脸皮厚得很，很有当奸细的潜质。”他又仔细打量了一遍凌砾，“我听天远提起过你，很不错，以后要比他们两个不成器的有出息。你为什么见面就喊我师公啊？”
凌砾心道这不是礼多人不怪么，被您老人家发现了，可不得嘴甜一些，却是在嘴上说道：“我是西秦军校的学员，也算是聂部长和姜镇守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