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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今天也在混吃等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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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能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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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巍峨的宣德门外人来人往, 守门的兵士手持长戟盘查过往的行人。

  韩尚德翻身下马,抬头仰望城门上熟悉的“宣德”二字。洛京城外景色依旧, 连守门的士卒都觉得眼熟, 可惜他往日心境不再,面上轻佻的笑容也消失了,眉间染上沉肃之色。

  三年过去, 物是人非矣。

  陪在他身边的依旧是书童映川,其后还跟着两辆青油布马车。映川跳下骑着的骡子, 往手心里哈了几口气“少爷,我们先去客栈投宿吧, 安置好少奶奶她们, 小的再去牙行打听合适的宅子。”

  “不,先去慈恩寺找小和尚, 看能不能通过他与齐王搭上关系。”韩尚德此次带了家眷上京,不仅是为了赶考, 也是为了避祸。这两年他家的生意越做越大, 被小人给惦记上了。对方家中有人能与凉州刺史辗转扯上关系,比他们韩家靠银钱买来的靠山硬气得多,行事手段狠厉,态度咄咄逼人, 韩父担心有覆家之祸, 就命幼子带着家眷入京赶考。若是韩尚德侥幸得中,自家出个官身足以威慑住对方,若是不成, 亦可以保住幼子这一房人。

  映川犹豫着问“少爷,圆真小师父应该不难见,但齐王那里”

  “我知道王府大门不易进,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韩尚德道,心里第一万次地懊悔从前的放旷。赶考十年,赴京三次,交了无数酒肉朋友,如今连去哪里求人都不知道。

  到了慈恩寺又是一场空,好在有相熟僧人指点他们,在客栈安置好后的第二日,韩尚德总算找到了圆真如今的居所。

  齐王府内,唐煜随意翻着韩尚德为讨好他而赶制的话本,对已经蓄发的圆真说“三年不见,笔力倒没退步。本王不能给他个官位,但一点小事还是帮得了的。我府上的凌长史与凉州刺史有故,稍候让他去信一封。”

  “韩先生还备了礼物。”圆真道。

  “让他带回去吧,本王不缺这个。”唐煜一时兴起,接着说,“你跟他说,若是他将来拿不到朝廷的钱粮,齐王府也愿意供他一碗饭。”

  圆真自是如实转述,韩尚德听了心中五味杂陈,这分明是暗示他投靠的意思,可他要是投靠在齐王门下,岂不是要给他写一辈子的话本。媳妇王氏安慰他说“相公此科考中的话,谋个外任便是,贵人们多忘性大,日子一长,王爷就忘了。”

  韩尚德苦笑着抓了抓头发“考中了我也不敢得罪人家,哎,不管把我派到哪,这话本都得接着写。”

  王氏忍不住锤了他两拳“读了三十年书,到头来竟要以写话本立身,丢不丢人啊。”

  “哎呦,娘子,别打了。人家可是亲王,去信一封就能解决咱家求爷爷告奶奶都不能摆平的事情,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呢。”

  王氏打自家夫君打得胳膊酸,甩了甩手说“怪不得世人都说权势是个好东西呢,上头人一发话,底下谁敢不听。”

  “谁说不是。” 韩尚德叹了口气道。

  可上头人亦有上头人的忧心事。

  冬日的午后,太阳将落未落,大地处处寒凉。重重朱墙之中的某处偏僻宫室,一对年轻男女依偎在一起,男子俊美,女子清丽,分明一对璧人。然而走近些看去,才能发现女子在奋力挣扎,以求摆脱男子的控制。

  唐煌声音沙哑,语气里的难过满得快要溢出来“我就要搬出宫了,从此你我见面机会愈发稀少,你就没什么话同我说吗”

  “你快放开我再晚的话梅姑姑会发现我不见了的。”李夕颜的胸口上下起伏,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划过唐煌禁锢住她身躯的手臂,留下道道红印,奈何唐煌常年习武,还不把她的这点子力气放在眼中。

  李夕颜渐渐没了力气,只能靠在唐煌的胸膛上,两串珠泪滑过光洁如瓷的脸颊“我要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母妃祝你和嘉和县主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温热的眼泪落在唐煌的手臂上,他瞬间慌了,双手随即松开“夕颜,你明知我心里只有你,何苦拿话刺我。”

  话音才落,李夕颜哭得更厉害了。草原局势未定,庆元帝对她宠爱不减。有宠在身,钟秀宫的人就不敢为难她,她可以稍稍随着心意过活,时常一个人溜到御花园中赏玩,一来二去,就与常在御花园里转悠的唐煌看对了眼。初时眼神交汇就能回味许久,后来开始互赠信物,乃至发展到丢开从人在偏僻的宫室幽会。

  大腹便便的老年人如何能与容貌俊美的少年相比,李夕颜很快就将皇帝兄长临行前的劝说兼警告抛之脑后,慢慢沉溺于对方的甜言蜜语中,甚至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然而指婚旨意一下,什么梦都醒了。

  李夕颜更咽道“我是贵妃,你是亲王,如此已是逾礼了,趁着我们尚未铸成大错,及时收手方是上策。”

  “我不信你对我这般狠心。”

  李夕颜静静拭去脸上的眼泪,一双秀目无神地注视着房梁上的彩绘“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哪怕你日后当了大周的皇帝,我也是你正八经的庶母,忘了我吧。”

  说完,李夕颜挣脱开唐煌虚环住她的手臂,提着碧色凤尾裙长长的裙摆向门外跑去。唐煌还在为她的话失神,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工夫才追出去,哪里还有有人在。

  寒鸦落在光秃秃的枝头上,发出凄厉的鸣叫声。

  父皇有那么多妃子了,我只要她一个都不行吗。什么亲王,什么皇子,我连想要娶谁都决定不了。唐煌失魂落魄地走在御花园的碎石小径上,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许久之后,他忽地停住脚步,惊觉自己居然一直往前廷的方向走。夕阳余晖落在紫宸殿屋顶金灿灿的琉璃瓦上,耀眼而夺目。

  唐煌像是被烫到般挪开视线。

  之后数日,唐煌尝试给李夕颜送信,约她在御花园见面,毫无疑问地被拒绝了。

  他心中愁苦,欲借酒浇愁又被身边人劝住,因此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他就拼命地喝。除夕夜的宴席上,若干杯黄汤下肚,唐煌眼神愈来愈迷茫。少顷后,他踉跄着脚步离开皇子的席位。

  唐煜注视着今夜死命灌自己酒的弟弟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妃嫔席位上虚弱得似乎马上就要倒下的李贵妃,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这里太闷了,我去醒醒酒。”唐煜对姜德善说,“你就别跟着我了。”

  右手边兄长的座位终于空出来了,鲁王唐烁立刻给身边的人递了个颜色,跟着他的太监点了点头,悄悄跟着唐煜走出去。

  唐烁白胖的面团脸上挂起真心实意的笑意,拿起鎏金银酒壶为自己满斟了一杯寒潭香。可惜他没高兴多久,跟着他的太监脸色煞白地回来了“王爷,不好了,齐王没中招进去的是蜀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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