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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今天也在混吃等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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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场时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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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珠帘分隔内外, 内室红罗帷帐高挂,香炉兽炭慢燃, 一股稍显甜腻的香气萦绕其间, 薛琅躺在拔步床上沉沉睡去,身上只余雪白的中衣,双颊色若海棠, 眼皮间或不安分地跳动两下。

  门外高大的合欢树下, 一位蓝衣侍女焦躁地对另一位粉衣侍女说“孙婆子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她不领着人过来, 后面的事情根本没法子做。”

  粉衣侍女双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去

  蓝衣侍女急得直跺脚“不好了, 中间肯定有哪里出岔子了,得赶紧报与二夫人知晓。”

  离薛琅所处院落尚有一定距离的地方, 她俩言语中提及的孙婆子在花园的假山石洞中悠悠醒转。她揉着脖子后面的皮肉,茫然环顾四周“表少爷,表少爷”

  方才她与卫家表少爷一前一后走在碎石小径上,忽然感到后脖颈一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孙婆子本能地觉得不妙,但带着外男入内院是犯忌讳的事情, 她不敢招呼人帮着找。在假山附近寻摸了一圈,孙婆子连卫亨泰的衣角都没瞧见,只好原路返回,一路上东张西望,指望着卫亨泰从那棵树背后蹦出来。行至西南角的垂花门,守门的刘婆子迎上前去。

  “你看见卫家表少爷没有”孙婆子焦急问道。

  刘婆子一拍大腿“正要跟老姐姐说呢, 刚才表少爷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我看老姐姐没跟在身边,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就想着问他一声,结果表少爷说你老人家突然犯了羊癫疯,我倒吓了一跳,从未听说过你有这毛病啊”

  “谁犯羊癫疯了”孙婆子不悦地打断她的絮叨,好在知道了卫亨泰的下落,她悬着的心能放下来点。

  可惜她没并没高兴太久“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没看见你家少爷”

  卫亨泰的小厮脚底直打滑,哭丧着脸说“我不是把少爷交给你了吗你别吓我,我家少爷身边断然离不得人。如果出了什么事,夫人会扒了我的皮的。”

  “担心你的皮就赶快找啊,跟我费什么话。”孙婆子双眼一黑,差点再次厥过去。

  收到下人报来的消息,小卫氏和卫夫人姑嫂俩相继离席。

  小卫氏跌足叹息道“老天不长眼,又让她躲过去了。唉,过会儿她就该醒了。”

  卫夫人颤抖着嘴唇说“妹妹,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儿子人不见了”

  “不是有人看见侄儿往外院去了吗那酒里头添了好些安神的药材,亨泰多半是喝得醉了,躲在某处睡觉呢。”小卫氏不以为然地说。孙婆子没敢对小卫氏说她被卫亨泰打晕后塞到假山洞里,只说表少爷半途琢磨出不对来,自己跑回外院去了。

  台上锣鼓滔天,台下人却一个个散去。借着大儿媳上前递戏单子的工夫,薛老夫人说“亲戚们还在呢,老二家的两个怎么就躲出去了,不像样。”

  薛大夫人轻声道“琅儿去更衣了,弟妹我看是被表嫂叫出去说话了。我瞧表嫂的样子挺着急的,怕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

  薛老夫人板着脸说“我估摸着你四姑母快要告辞了,你先派人去叫玉屏回来。”

  听闻婆母召唤,小卫氏也顾不上慌得妆都花了的娘家嫂子了。卫夫人身处别人府上,且心中有鬼,亦不敢大张旗鼓搜寻儿子的下落。等到薛家婆媳三人陆陆续续送走两波宾客,黄花菜都凉了。

  眼见喝下混有迷药的解酒汤的薛琅都扶着侍女的手归来,卫夫人再坐不住了,走上前将卫亨泰不见了的事情告知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脸色一沉“为何不早说今日府里进进出出这么多人,那孩子边上没人看顾怎么行”

  卫夫人又是心急又是委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小卫氏忙道“表嫂,你别着急,我和大嫂这就安排人手去找,亨泰一定没事的。”

  薛大夫人在边上装沉默,任由弟妹张罗。

  姑娘们的席位上,画楼端了一杯茶奉与薛琅“姑娘,你身子觉得怎样”

  薛琅扶额道“头晕晕的,伯母家果酒的后劲可真是大。话说回来,你之前去哪了”

  画楼脸色微红,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可能吃到点不干净的东西,方才一直在茅房。”

  薛琅揉着额角的动作慢下来“这样啊。”她难得醉一次酒,偏生心腹侍女也身体不适,无法守在身边,真是巧了。

  送走所有宾客后,下人们翻遍前院每一处角落,卫亨泰依旧不见踪影。这下所有人都傻了眼。

  三庆堂,薛老夫人安享晚年的居所,正堂之上,几人面面相觑。

  薛大夫人率先打破沉默“咳,园子里能藏人的地方不少,要不叫人找找假山洞之类的地方,水里要不也捞一捞”

  卫夫人抹眼泪的动作一顿,惊惶地抬起头“亨泰,亨泰他不会水啊” 脑海里浮现出儿子沉尸湖底的悲惨场面,她的身子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

  “夫人,您振作啊,夫人”侍女们手忙脚乱地扶住她。

  小卫氏跳了出来“大嫂说笑了,亨泰好端端地为何会往内院的园子跑,再说,东南角和西南角两处垂花门皆是有人把守,若是守门的婆子见过他,自然会说的。”

  薛老夫人沉默了半天,此时发话道“园子里头要找,外面最好也找找。老大媳妇,你去问问守门的家丁。”

  一语惊醒梦中人,薛大夫人匆匆离去。稍候果有看守大门的家丁回报说见过一个容貌肖似表少爷的人往府外走,但他穿的是小厮的衣服,家丁们以为是哪家的下人,就没拦他。

  卫夫人似是想到什么,蹭地一下子站起来“姑母,我得先回去了。”

  与此同此,卫府附近的一处巷子里。

  薛府中诸人遍寻不见的表少爷正在此处逗孩子。他半蹲着身子对一个梳着冲天辫的男童说“教你的都记住了吗”

  男童拼命点头,嘬着手指头看向他的右手。

  他脸露笑意,将手里攥着的一把梅子糖递给男童,再用空出来的手摸了摸他的小辫“再来一遍,我的名字叫什么”

  男童脆生生地回答“卫亨泰”

  “真乖”卫亨泰摸了两下男童的头,将早就写好的书信递过去。

  跟着蹦蹦跳跳的孩子步出小巷,卫亨泰远远望向那块熟悉的匾额,接着正了正头上戴的斗笠,提着包袱头也不回地向出城的方向去了。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为家。

  稍晚时分。

  摇曳的烛火掩映下,薛琅一挑眉毛“给我的”

  乳娘道“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送来的,说是一位大哥哥给了她糕饼,拜托她送信。”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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