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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骊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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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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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骁的心蓦然一沉, 他走上前,握住了小姑娘的手:“怎么了”

  叶骊珠靠在了提骁的怀里, 眼睛缓缓闭上了:“殿下, 我好想您啊。日思夜想,相思成瘾,您再不回来,我就因病离开了。”

  提骁心疼的拍了拍叶骊珠的背:“傻姑娘。”

  等醒来后, 提骁出了一身冷汗。他穿了衣服出去。

  这个时候,月明星稀,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夜空, 咸州地势高,月亮也离得近, 深蓝的夜幕犹如一块绒布,被月亮点亮了一小块。

  提骁心中总觉得不安稳。

  他其实并不知道叶骊珠染了什么病, 身子因何不好。他见到的几次,叶骊珠除了身形纤弱过分单薄, 气色其实还好,怕就怕她的身体时好时坏。

  海檀是提骁派去的人,也是他手下为数不多的女暗卫, 海檀的年纪虽然不大, 但由提骁手下的暗卫长一手指教, 身手出众, 人又忠诚, 在叶骊珠的身边, 能保护她的安全,不让她被人害了。但海檀略懂医术却不是神医,若叶骊珠犯病,海檀却没有办法。

  提骁越想越觉得不妙。

  等天明,咸州收到了海檀从京城寄来的信。

  海檀说了府中来了一个表小姐和姜夫人,表小姐和叶骊珠性情相投,两人关系很好。

  又说叶骊珠的继母暗藏祸心,对叶骊珠不友善。

  叶骊珠被继母气病了几天,把表小姐给心疼坏了,表小姐日日夜夜守着叶骊珠,亲自喂药,叶骊珠很感动,身子一天一天的好转了。

  通篇下来,好像没有写叶骊珠害相思病。

  提骁想问问海檀,难道叶骊珠就没有想念他吗就没有把他挂在嘴边

  若不是海檀写明了是个表小姐,提骁还以为是个表公子夺走了叶骊珠的心思。啧,还亲手给叶骊珠喂药,他都没有亲手喂过。

  冷静了下来,提骁才想着如何对付叶骊珠的继母。

  他没有和邬氏见过面,也不知邬氏如何气叶骊珠的。不过,在提骁眼中,哪怕邬氏仅仅说了一句重话气到了叶骊珠,已经是十恶不赦了。

  提骁这人护短又偏心。叶骊珠成了他的人,除了他能欺负以外,其他的人想欺负半分,提骁都不会容许。

  但是,叶辅安的夫人,提骁也不能说杀就杀,他远在咸州,和京城来往不方便,很多事情了解得也不透彻。

  他给皇后写了一封信。

  叶骊珠回去就病了,这件事自然让叶辅安给知道了。

  邬氏管理后宅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她又在正妻的位置上,按理说,叶辅安看在她的苦劳上,也要给她几分面子。

  可当晚,邬氏就被罚去祠堂里跪着了。

  叶辅安说一不二,邬氏哪怕是正妻,可娘家的地位低,这些年来娘家也要依附着叶辅安存活下来,在他的面前,她一向是没有话语权的。

  邬氏跪在祠堂中,想着十几年前。那时,有人送给了叶辅安一名异族美女,叶辅安很迷恋这名异族少女的姿色。可惜少女不懂京城的规矩,见姜氏是正妻,特别风光,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姜氏,以为姜氏没有了,她就能坐上主母的位置。

  结果,姜氏没有给少女眼色,高高在上的主母压根不把别人送来的玩物放在眼里。姜氏从万州带来的嬷嬷,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少女不敬主母,将少女给打死了。

  那段时间,叶辅安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听闻是夫人自小的奶妈把人给打死的,连句批评的话都没有,只让奶妈莫要告诉夫人这件事,这事儿就这样翻过了一页,后来的宠妾别说在姜氏面前蹦跶了,到了姜氏面前,比府中家养的奴才还要卑微,就怕让姜氏手中的悍奴给打死了。

  如今,邬氏不过想要搜一下叶骊珠院中下人的屋子,就被罚跪祠堂。

  这么跪一晚上,第二天,肯定全府都知道了。邬氏膝下无子,本来就暗暗让人给嘲笑,这件事情一出来,她肯定被嘲笑得更厉害了。

  次日,邬氏让杏儿给扶了起来。

  跪了整整一晚上,邬氏的膝盖早就发麻,她的年纪也不小了,身子也撑不住,差些晕倒过去。

  海檀笑眯眯的从祠堂外来了,她对邬氏道:“我们小姐听说您让老爷给罚了,刚刚送去一碗酸梅汤给老爷,让老爷消消暑气不要生气,太太,您跪了一晚上,喝一碗酸梅汤消消体热。”

  这是叶骊珠让人送来的,若是邬氏不接受,叶骊珠指不定在叶辅安面前告状说她心有怨恨,连送的东西都不接受了。

  邬氏心中憋屈又烦闷,表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端庄大方的样子:“放下吧,代我谢谢小姐。”

  海檀看了看四周,道:“我倒是忘了,这里没有容器装,这只碗是宫里赏的,我还要带回去,太太就趁着酸梅汤还凉爽,快快喝了吧。”

  邬氏早上没有吃饭,硬生生灌进去冰凉的一碗酸梅汤,酸梅汤里也不知道被下了什么东西,邬氏回去后不到两个时辰就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只能让杏儿赶紧叫了大夫过来。

  海檀出了祠堂,瞅着四周没有人,把碗从食盒里拿了出来,单手用力轻轻一捏,碗就碎成了雪白的齑粉。

  粉末随着风飘走了,落到了地上,和泥土混在了一起。

  接着,海檀提着食盒去了厨房,挑了几样看起来不错的点心。

  等回到静水轩,叶骊珠坐在窗边看书,膝盖上搭着薄薄的一个小毯子,叶骊珠见海檀回来,随口问了一句:“你去哪里了身上带着热气,怕是在太阳底下走久了,拿个冰帕子擦擦脸。”

  海檀从冰盆里拿了帕子擦擦手和脸,道:“奴婢先前见您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吩咐厨房做了几样点心,离吃中午饭还有一段时间,小姐饿了吧吃点东西。”

  叶骊珠捏了一块桃花酥,一边喝茶一边吃东西。

  海檀身上也觉得热,去洗了一个澡,洗过澡出来,等吃过中午饭,就听到府中有人说邬氏昨天被老爷罚跪,气出了一身病,头疼发虚出冷汗,要大夫过来看看。

  海檀勾唇笑了笑。

  邬氏害叶骊珠缠绵病榻好几天,这个仇,海檀怎么可能不为叶骊珠报回来。

  也让邬氏尝一尝生病时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的滋味儿。

  海檀身手那么好,她不想让人发现踪迹,肯定没人能发现。

  见到她的人只有邬氏和杏儿,邬氏说她喝了叶骊珠送的酸梅汤病了,可是,她连碗都没有,落在别人眼中,肯定是邬氏在诬陷人。

  酸梅汤里的药是海檀从咸州带来的,吃了让人上吐下泻,浑身头疼无力,大夫很难诊断出来。

  若是秦王在这里,肯定就不是这么简单的灌邬氏一碗汤了。

  但目前海檀做不到特别缜密,还不能玩的太大。

  不过,次日邬氏居然让她的外甥女邬瑛来了叶府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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