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年你还是太甜了
“就是你吗？想要和老夫学习剑术的人类。”
“呃，是，是的！高坂武也，请多指教！”
从胡思乱想中被惊醒，武也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站军姿一样的动作看得妖梦和灵梦两人一愣一愣的。
“嗯，声音听起来相当精神啊，真不愧是八云紫大人介绍过来的人，老夫正是魂魄妖忌。”
似是对武也感到了满意般地颔首，魂魄妖忌慢吞吞地饮了口杯中的茶水后才说道：
“看着你就不由得想起老夫年轻时候的样子，威风凛凛的。”
“啊哈哈，真，真的吗？”
魂魄妖忌的称赞武也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既然是那位大人介绍的，而且幽幽子大人也同意了，那老夫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说明的。”
妖忌的话让武也刚刚放松的身子又不由得绷紧。
“老夫使用的剑术是魂魄家代代相传的剑术，如果不是本家之人，是不被允许传授的。”
“是这样吗？”
“嗯，也就是说除非把妖梦嫁给你，不然就没办法传授你这类剑术。”
“呃......”
“爷爷你在说什么啊！”
语出惊人的妖忌瞬间迎来了妖梦羞愤的抗议，而武也马上也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给出了自己的回复。
“啊，那个，虽然很感谢你的心意，但是毕竟我是人类，从种族上来说或许接受不了的吧......”
“为什么要说的好像我被你甩了一样啊！”
恶狠狠地瞪着武也，看妖梦双手的动作似乎已经要拔刀了。
“唔，是这样啊，那真是可惜啊，老夫本来还想要你和妖梦一同继承魂魄家的使命去侍奉幽幽子大人。”
没有丝毫地拖泥带水，就像是刚刚的随意提议一般，魂魄妖忌很随意地就放弃了刚刚的想法。
“那既然这样的话，老夫只好把另一种剑术教给你了。”
“既然有其他选择就刚才就应该先说啊......”
“不要心急，年轻人，老年人偶尔忘记一些事情是可以理所应当被原谅的。”
和第一印象不同，魂魄妖忌待人的态度和她的孙女妖梦完全不同，那是相当地和善，和善到甚至让人以为他是不是有点老年痴呆......
“老夫虽然修行的是魂魄家的剑术，但是对于别门的剑术也多有涉猎，其一便是这曾经蒙受一位剑豪的指导而学到的名为‘燕返’的招式。”
“哦哦！虽然好像微妙地是在什么熟悉的招数，但是名字听起来好帅啊！”
“正是如此，这乃是踏足至高领域的秘剑，练至巅峰哪怕是天上的飞机也能轻易击落。”
“飞，飞机......？”
闻言，武也嘴角一抽，这家伙不会真的是老年痴呆吧？
“爷爷，不是飞机而是飞鸟才对吧。”
看着自家爷爷的话题发生了奇怪的跑偏，妖梦无奈地扶额，她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室内角落，一个黑色的厚重机器上。
那是幽幽子托好友八云紫从外界搬来的机器，据说是叫做“电视”的装置，在通过特殊的连接之后，可以显示出外界的某些画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最近突然不能使用了。
看来爷爷是不小心受了外界信息的影响了呢。
想来想去妖梦也只能得出这样令人无奈的结论，似乎因为年龄增长的关系，她的爷爷也渐渐开始进入正常老年人该进入的那个时期了。
“啊，原来是飞鸟吗？老夫一直记得是飞机来着。”
“不对，爷爷，那个时候哪来的飞机，是飞鸟才对。”
“那算了，就当作是飞鸟好了。”
在孙女的坚持下，魂魄妖忌和没有威严地就接受了对方的订正，虽然客观来说妖梦的确是对的。
做完说明的妖忌放下了茶杯，缓慢地站起身来，他的身形也算不上伟岸，即便笔挺着身子，也就略比武也高上一些而已。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吧。”
“咦，没有什么准备步骤吗？”
“准备？你指什么？”
“欸......热身，伸展运动之类的？”
“伸展运动？”
魂魄妖忌提起依靠在廊边的木剑，动了动眉头疑惑道：
“好像是在哪里听过的样子，老夫不太清楚呢，这有什么作用吗？”
“呃，大概是能防止损伤吧，扭伤什么的。”
“扭伤吗？似乎是很平常的伤势呢。”
“对你们来说是这样的，对我来说可是会很痛的吧？我是人类。”
“是吗？那大概会多痛呢？”
“嗯......”
没想到魂魄妖忌会这样问，武也倒是真的去思考了一下，好一会才回复道：
“估计和吃一发灵梦的弹幕差不多吧，如果我还没死的话。”
“唔，听八云紫大人说，你似乎是不会死的存在，受到大程度的伤害之后会直接‘死亡’然后‘复活’，而且似乎并不会感受到痛苦，是吗？”
“呃，这倒是。”
“既如此，扭伤之后你只要死掉再复活便好了。”
武也沉吟片刻——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那我们开始吧。”
......
此刻，在冥界的白玉楼中，幽幽子正和八云紫一起通过间隙观察着武也等人的修行。
“呵呵，妖忌还真是变了许多呢。”
幽幽子笑着注视着在一本正经和武也废话的魂魄妖忌：
“以前的他可不是这么好相处的人，那时候的我可是很辛苦的呢。”
“大概年龄大了的关系吧。”
丝毫不觉得这话从自己嘴里冒出有什么不妥，八云紫不经意地问道：
“妖忌已经多少岁了呢？”
“不清楚呢，在我记忆里他一直都是作为庭师侍奉在旁，要细究的话，那可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那就算了吧，听起来挺麻烦的。”
“也是呢。”
轻轻笑了笑略过了这个话题，幽幽子似是随意地问道：
“对了，紫，为什么要特地让妖忌去教导武也君呢？”
望着身侧的友人，幽幽子的眼中有着浓浓的好奇，但也仅仅是好奇：
“剑术比较简单适用的说法是骗人的吧？魂魄家的剑术在难度上可是一等一的刻薄呢。”
“是呢，让武也去学习剑术的确是毫无意义的，学不会学的会另说，没有趁手的武器也是白搭。”
紫没有否认，面对着自己的好友，她没有丝毫隐瞒：
“咱只是故意不想要武也这么早去接触他身上那股‘妖力’而已。”
“为什么呢？”
“因为武也有让咱这么做的必要呀。”
眯起双眼，紫那异彩的瞳孔宛如深渊的牢笼一般紧紧地将倒影其中的武也的身影包裹：
“整个幻想乡所有的出口都被那道奇怪的攻击给封印，但是武也却还是能够一如既往地穿越结界进入其中。”
八云紫的嘴角微翘，这一刻她身上散发的气息让身边的幽幽子都感到了一丝心悸，甚至是陌生。
“咱确信，想要解决这次的‘异变’只有依靠武也君呢，所以在这之前，咱必须要弄明白，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或者说，他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