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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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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 一个鸟人(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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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昭衣以为苏玉梅会说很重要的事却只是支离要她买糖葫芦带回来送给聂清凌。

  见夏昭衣神情困惑苏玉梅解释:“这几日下来我看得出聂小娘子倾心于支离支离则不如若再买糖葫芦给她怕是聂小娘子会多想。”

  夏昭衣这才明白过来:“你是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苏玉梅淡笑。

  “我一直在府外忙未及你与聂小娘子接触得多若是她真喜欢支离那这糖葫芦似乎是有些不妥。”

  “是呀我们明日就走日后也不知会不会再回来所以这少女情愫终究镜花水月一场空。”

  夏昭衣的目光落在远处百步外的聂府后院想了想她对苏玉梅说道:“你若不忙便先在这稍等我让史国新陪你同去到时候令他扛一整根糖葫芦柱回来府上人手一根。”

  苏玉梅一喜:“是了一则殊当独秀旦隐于众数则无异。”

  夏昭衣也笑:“我先回府。”

  “嗯。”

  苏玉梅便不急着走在门口等史国新。

  一辆马车这时从门前经过悠悠然往隔壁聂府而去。

  在后巷停下车夫往地上方一张竹木矮凳这才上前将车帘掀起。

  “公子到了。”

  苏玉梅看到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白色玉带的年轻男子从马车上下来。

  他的随从上前去拍聂府的门他则回头朝她这边漫不经心地望来一眼。

  毛子龙心情正烦见苏玉梅在看他他上下打量苏玉梅因她洗得破旧的衣裳而目露不喜。

  更不及此人眼睛都未移就这么直直看着他。

  聂府的门这时开了。

  开门的小厮一见他们受惊不轻忙要走。

  随从快速上前一步用手将门撑着。

  苏玉梅遥遥看着他们眉头轻皱起。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苏玉梅听不到但见这模样谈话过程并不愉快。

  忽的毛子龙伸手去揪门内小厮的领子门内小厮挨了一拳立即往里面跑大门终于被“啪”一声用力关上。

  “混蛋!”随从叫道“你给我们等着!”

  这一声苏玉梅听得清清楚楚。

  毛子龙和随从回去马车车夫将竹凳收了调转马头回来。

  经过千雪府后门毛子龙说道:“停。”

  车夫于是勒马。

  他掀开车帘目光朝停在门口等史国新的苏玉梅望来。

  “下贱坯子”毛子龙厌恶“你看什么看?”

  “我不下贱”苏玉梅望着他“你出口成脏目中无人你的品性才低劣。”

  “别以为我不打女人!”毛子龙怒斥。

  “你敢动我一下我就去报官徐城的官不受我就去熙州府熙州府的官不受我就去河京。”

  毛子龙身旁的随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哈哈笑了起来。

  “真是个疯妇”毛子龙不想浪费时间“仔细你的眼珠下次别让我们碰见。”

  说完垂下车帘。

  瑞东阁。

  遥遥听闻夏昭衣说话的声音支离一惊手忙脚乱去收拾桌上的画像和信。

  夏昭衣和陈定善进到院落便见支离抱着散乱的包袱转身朝主卧快速奔去一晃眼消失无踪。

  “支少侠好匆忙啊。”陈定善说。

  夏昭衣转头朝沈冽看去。

  不说夏昭衣和陈定善沈冽也被支离这番匆忙给弄愣。

  顿了顿他转身朝夏昭衣看去。

  一阵清风拂来扬起他白衣轻扬夏昭衣触上他的黑眸唇瓣轻轻动了下:“你你们方才在干什么?”

  “看信。”沈冽看着她道。

  “那为何躲我?”

  “是支离躲你不是我。”

  支离的脑袋在门内探出见沈冽这样摘清自己他皱起眉头:“沈大哥不要再说啦。”

  “支离你为何躲我?”夏昭衣问。

  支离的脑袋于是消失。

  陈定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冽俊容微有几分不自在轻咳一声恢复面淡无波看着夏昭衣道:“那些信可有我寄给你的?”

  “没有。”夏昭衣说道不过心里面那盼信的焦虑已不存在了。

  “嗯。”沈冽点头唇瓣忽而浮起一抹淡笑。

  夏昭衣眼眸微微凝顿一时恍惚。

  烂漫暖软的三月天凛冬刚散尽当前一派春光这样好的天光云影下徐风温柔清爽沈冽颠倒众生的一缕笑让夏昭衣好像听到四面花开的声音。

  她敛了下心绪语声颇是平静:“我来找你们说说话。”

  “与信有关?”

  “还有客栈里的那人我想问问他的事。”

  “嗯。”沈冽应了声看向台阶上的房门。

  支离的脑袋不知何时又悄咪咪出现在那。

  见他和夏昭衣望来支离沉了口气抬脚走出。

  府里有处小湖虽只有三亩大湖中心却建了一处四面临风的大水阁。

  曾管家将这些帘幔以挂钩固定府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仆妇送来精致茶点待人都走了支离长长吐了一口气这才不情不愿自怀中拿出一封信来。

  夏昭衣垂眸看着:“这是什么。”

  “一个鸟人用脚趾头写的。”支离道。

  “……”

  “他确实是个鸟人”支离说道看了沈冽一眼沈冽回以肯定眼神于是支离继续说下去“他给师父写信要师父杀了你说师姐你是世之祸患。”

  说着支离又取出一封信来在夏昭衣将信接去时他把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说出。

  这封信是老者写给支离的信上老者把封文升原信内容全部写上。

  在夏昭衣看信之时支离再将四海茶馆后院对那邋遢的中年男子的审讯结果说出。

  他不信此人的话他觉得此人不是受人雇佣而就是那位风清昂的“自己人”。

  夏昭衣看着信上内容若是说假死那么在他们几人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这位封文升便假死了。

  一个无端假死之人忽然冒出却写信给她师父说她是祸害。

  比起支离的大动肝火夏昭衣则在琢磨原因。

  此人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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