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周岁淮失忆五年的光景她是怎么勾勾手指头人又往跟前凑的呢?
“丫头你就非他不可么?”
大草原里吹过一阵风。
扁栀睡意朦胧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嗯。’
“找个哄着你的宠着你的没有往事也没有纠葛的不好么?”
扁栀声音微哑有点睡过去了可还是撑着最后一丝精神回了句“我没什么坏脾气用不着别人哄也不是非要特别勉强但是可以选择的话我希望我的后半生里有一个叫周岁淮的男人。”
说完这话扁栀就睡过去了。
最近复健很累她嘴上从来不说可睡眠时间总是久的。
扁栀是最懂事的孩子。
她懂家里人心疼她或许是小时候缺失的多如今得到了便分外珍惜这些年扁妖妖替她管孩子诸多辛苦。
扁栀不想让她难过宁愿自己在心里为难自己。
扁栀醒过来的时候扁妖妖已经走了万倩坐在她旁边的凳子吃橙子香橙的味道散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知不觉的都跟着放松。
“周岁淮来北美了。”万倩开门见山。
扁栀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
万倩毫不意外“周国涛他们也来了找你看病”万倩看了眼扁栀的手“你看得了么?”
“周国涛可是个势利眼要是知道你手有问题指不定如今的低眉顺目忍气吞声都得给你还回来怕不怕?”
扁栀盘起腿坐起来吊篮跟着前后慢悠悠的晃动扁栀笑了说“怕什么?”
万倩看了扁栀一眼叹了口气“我哥究竟哪里不好?你就非要跟周岁淮?周国涛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瞧着吧他现在这老实样子都是因为生病了等回头好了指不定怎么跟你算账呢你想清楚真别着急。”
晚饭的时候周家给再次给扁妖妖来了电话。
周国涛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加上病的时间有点久了他本身很焦炉所以想见扁栀的心越发急切了。
扁妖妖看了眼坐在院子里素描的扁栀想了一会儿还是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个地址。
挂了电话后。
扁妖妖走到扁栀的身边扁栀正专注在素描上扁妖妖淡淡开了口“既然你选择走这条路那就再试试看但是只此一次再有不妥的地方那我便不让你任性了。”
母亲总归是心疼孩子的。
扁栀画素描的手一顿她仰起头眼睛在灯管下有些微微泛红她看向扁妖妖说:“对不起。”
几秒后。
扁栀:“我是不是让您失望了?”
扁妖妖揉了揉扁栀的头低低一笑“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懂事也听话可你有一点不好太善解人意了这样的人总是容易委屈自己。”
若是在蜜罐里长大的骄纵姑娘或者早就不管不顾的追爱去了扁栀的性子在早年间受过太过磋磨她太能忍她太能够把自己强烈的意愿深刻的压制下去。
这样的人永远不会让别人吃亏但吃亏的一定是她自己。
扁妖妖心疼她渴望着有一个人能够看破她的伪装好好的爱着她护着她。
次日一早。
周国涛上门求见。
门口的人拦了很久扁妖妖出门去接把人接到家里她就出门去了只丢下一句:“我家丫头在睡觉楼下等着。”
这一日几人从早上等到了中午周国涛越发的焦躁看了眼身边的周岁淮示意他上楼去叫周岁淮却没动就这么安静的站在原地视线柔柔的投放在楼梯口处宛若一个望夫石。
扁栀下来的时候被底下坐着的一排人吓到。
她第一眼便看到了周岁淮她的脚步生生顿住好几秒然后努力的平稳思绪后才礼貌的叫了元一宁跟周国涛。
扁栀下楼在周国涛他们对面坐下。
周国涛的面色很难看看的出来病了有一段时间了开口的声音嘶哑像是冬日里濒死的乌鸦。
元一宁见扁栀下来立马急切道:“丫头你可下来了你快来看看你周叔叔。”
这话落下。
家里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有人风风火火的从门口进来。
是万倩。
她一把拦住了要站起来的扁栀。
眼神看向周国涛方向颇有咄咄逼人的意味“等等!”
周国涛都站起来了又被这一声和止给吓的坐了回去。
万倩性格爽利一向喜欢开门见山她又是商人逐利那一套她自来玩的溜。
她看着周国涛说:“我们家看着可都没有白看的想来你也知道规矩你倒是说说看我们替你费心劳力的看着能落什么好?”
周国涛跟元一宁都愣住。
元一宁先反应过来立马说:‘应该的应该的那——看诊需要多少振金你说我们没二话。’
元一宁知道扁栀心底好故而这话是对着扁栀说的。
其实大家彼此也都心知肚明扁栀不会收钱的。
万倩冷笑一声指着门口的大片辽阔草原“我想你们进门的时候应该也瞧见了这里是北美是毒蝎的地盘你叫毒蝎的老大给你们看诊若当真要说诊金我怕你们给不起。”
元一宁:“那……”
“我这人喜欢开门见山的说话大家也都别揣着明白当糊涂扁栀什么都不缺钱有势也有也不好男色若真的要这里的男人排着对等着她挑如今想来你们家周岁淮是有几分姿色你们若当真要看诊——”
万倩抬手只想站在一旁的周岁淮“那就把他抵了当做诊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