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我不跟你吵!小夕咱们过去。”
“不行。”
“怎么不行?”
谈到正事儿贺从云的神色当即严肃起来便连音色都冷了两分“有什么事儿把人叫过来说她脚上有伤养好之前哪儿都不准去。”
这话儿李知遇没法儿反驳毕竟是为了褚酌夕好又遭了回罪也是事实于是伸着指头在空中哆嗦了半天也就憋出一句“独裁!”随即扭头离开喊人去了。
贺从云重新靠回到沙发里面上依旧一副不太情愿的表情褚酌夕凑近了过去他便顶着一双凄怨的眼睛将人儿揽到怀里“他害你受伤了要不然这两天你脚上的伤都能拆线了生生缝了两回我都替你疼。”
贺从云的额头抵在她肩膀上她伸手摸狗似的轻轻摩挲他后脑勺扎人的短发“没关系贺从云比起我即将得到的东西这一次付出的代价我觉得很划算。”
面前的人哼哼唧唧的将她整个拥入怀中两手逐一环抱她的后背与腰肢宽大的躯体几乎将她全然包裹起来暖呼呼的。
“你还让他住你的房子那是你住过的房子…”
褚酌夕笑着将脸搁在他肩膀上轻轻蹭了蹭“那怎么办呀那要不然你住过去睡我先前那间让知遇搬过来。”
他气的一箍她的后腰“才不要我要抱着你睡。”
褚酌夕乐了一会儿直到听见隔壁公寓门打开的声音贺从云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回到沙发上见她裙摆下裸露的双腿又扯了条毛毯过来迅速盖上。
褚酌夕将他随之变化的小表情尽数收进眼底默许他所做的一切。
“来了来了。”李知遇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拿起水杯猛灌了一口“人小帅哥死活不愿意过来我这一顿好说歹说的。”
“谁…谁不愿意了…”吕泊西没想到刚一进来李知遇就揭他的短赶忙红着脸找补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来目不斜视两手搁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
“哟大下午的操练呢。”李知遇笑他。
吕泊西一张脸顿时更红了松了松僵硬的后背瞥一眼贺从云他倒是想放松可市局那位顾问的脸色怎么说也有点太吓人了跟恨不得把他煮熟了剥皮抽筋似的。
这样居然都能找到女朋友褚酌夕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跟他在一块儿也不嫌一天凉的慌。
褚酌夕见状掐了一把贺从云的腰他这才将面上的敌意稍加收敛可依旧不待见。
罢了褚酌夕无可奈何投去的目光似笑非笑“说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吕泊西嘟囔着这人儿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他他爸以及他做了什么她哪样不是清清楚楚?甚至于几次三番将他耍的团团转难不成现在会不知道他过来找她是因为什么?
褚酌夕只笑并不反驳。
吕泊西低声抱怨了两句指头搭在膝盖上不断摩挲交叠半晌方才抬起头来“我可以相信你的对吧?”
褚酌夕闻言笑了笑极轻的一声鼻音。
毫无意义的问题吕泊西自己也知道不过是为了消除现下心中的紧张与不安迫不得已的想要重新确认一遍她的答案于是褚酌夕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他现在就像是一艘孤立无援的小舟漂泊在磅礴的大海上即便她的船再破败但总归还是能够遮风挡雨的所以吕泊西现在除了选择上她的船这一条路以外再没第二条因为她绝不会在对方拒绝合作的情况下还给自己留下一个隐患。
吕泊西心里头清楚的很被她笑的微微一怔稍稍往旁边挪了挪他现在算是知道这俩人儿是怎么凑在一块儿的了一样儿的坏心眼。
“你见过那个组织里的高级成员吗?”
褚酌夕闻言摇头抿了一口杯子里装的热牛奶垂落一半的眼睫陡然顿下。
吕泊西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我见过猞猁我听见杨克这么喊他。”
他话音落下客厅里的三人同时抬头。
“杨克死前的一个月我说过的他调换夜班出去过在那之后才开始酗酒的那天晚上我跟踪他了。”
“我看见了他和那个叫做猞猁的男人。”
吕泊西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砸的褚酌夕的心脏有着一瞬间的停滞随即又疯狂跳动起来像是即将跃出喉咙。
她赶忙抿了一口牛奶用以压制这才不至于当场失态。
可是十七年了就算是失态一点儿也是理所应当不是吗?